早上十點,顧婉婉吃過早飯開始一天的禮儀課程。
對於禮儀課程顧婉婉並不陌生,在她還是顧家的大小姐的時候,顧雲澤便為她安排過禮儀老師,教她一些基本的貴族禮儀。
但在上過了幾次禮儀課後,段初夏安排的禮儀老師徹底地刷新了顧婉婉曾經對禮儀的概念。
和顧家那種隻要拿得出手就好的禮儀課程相比,梁家的禮儀課程簡直不能用變態來形容,說是地獄都不過分。
行起坐立,每一個動作都要做到優美雅致。
“少夫人,請直起你的腰,不要含胸,保持微笑,對,就是這樣,很好。”禮儀老師拿著教鞭指正顧婉婉出錯的地方,盡量讓她的行為看起來有涵養,不失身份。
二十分鍾後,顧婉婉仍然在保持著那個姿勢,臉都快要笑僵了。
什麼時候結束啊!
顧婉婉心裏呐喊著,臉上的表情有些鬆懈。
教鞭落在了她的背上,不重但刺痛。
“少夫人,保持微笑!”禮儀老師刻板地說著,重新將手中的計時器跳到了零:“再繼續保持十分鍾!”
顧婉婉淚目。
十分鍾後,整個身體都僵掉的顧婉婉,揉著酸痛的腮幫子,來到了休息室。
段初夏和粱慕錦已經在那裏等著她了,望了一眼空掉的位置,顧婉婉問道:“梁慕初今天沒來?”
“哥,今天還沒來,奇怪每天到了這個時候哥都屁顛顛地跑來,粘著嫂子蹭夠了才回去,今天怎麼連個人影都沒見到。”粱慕錦說著,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管他呢?說不定是公司的事情纏住了他,嫂子,你快過來坐,我給你揉揉肩!”
粱慕錦叫著,笑嘻嘻地給顧婉婉讓了位置,一雙柔軟的手落在顧婉婉的肩頭,有技巧地按摩著,極大地緩解了顧婉婉的疲勞。
“學禮儀很累吧?”段初夏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問著,她也是經曆過禮儀課程摧殘的人,對顧婉婉的感受還是了解幾分的。
“媽,為什麼咱們家的禮儀課程會那麼嚴格啊?”顧婉婉皺著眉問著,有幾分不解,雖然又打家族會強調禮儀,但像梁慕初家的這種級別,她還是第一次遇見,心中不禁產生了幾分好奇。
“誒!”段初夏歎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茶杯,幽幽地說著:“還不是梁慕初的奶奶給逼的。”
段初夏說著,臉上產生了一絲不悅的情緒。
想起那個守舊古板的老太太,段初夏心中就一陣的不痛快,當年她可沒少在背地裏給她使絆子。
“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這些禮儀就隻是走個過場,等族裏那邊來人了,你好好表現,這件事情就成了,你也就成為了梁家真正的少夫人。”
段初夏說著,捏了捏顧婉婉的臉頰,表示鼓勵。
見段初夏話裏有幾分掩飾,似乎不想讓她知道,顧婉婉也隻能按下心中的疑慮,閉口不提,安靜地享受著粱慕錦的按摩。
等回去,問問梁慕初就知道了。
除了上午的禮儀,下午顧婉婉還要接受一些教導。
這方麵是由段初夏來教的,其本上都是拿一些照片讓顧婉婉認認人,講一下他們的喜好厭惡的東西之類的。
整個過程比較枯燥。
通常一下午的時間,顧婉婉認著認著就認混了。
沒辦法,誰讓梁家的人那麼多,還長的那麼相像,她已經很努力地認了,還是會經常出錯。
段初夏以理解她,沒有過多的刁難她,一遍一遍地糾正她的錯誤,直到她將所有的人認全為止。
下午五點,梁慕初開車來接顧婉婉。
走進客廳,管家接過梁慕初手中的衣服,對著他恭敬地說道:“少爺,老爺在書房裏等你。”
“知道了,婉婉呢?”梁慕初問著。
“少夫人正在休息室裏休息,夫人和小姐在陪著她。”管家說著,問道:“少爺,需要我通知少夫人嗎?”
“不用,你下去吧,一會我再去找她。”梁慕初吩咐著。
上樓,梁慕初徑直來到了書房。
敲了敲門,梁錦榮的威嚴的聲音傳來:“進來。”
“爸,你找我有什麼事?”推開門,梁慕初問著。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梁錦榮瞪了兒子一眼,將手中的信函遞給他看。
梁慕初接過信函,翻閱了一遍,高興道:“三叔公他們決定星期五來,這真的是太好了!”
他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有了回音。
他和婉婉的婚禮也要提上日程了!
梁慕初開心著,沒有發覺老爸緊鎖的眉頭。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看看隨行的名單,再高興也不遲!”梁錦榮潑著冷水,提醒著兒子。
掃了一眼,梁慕初在名單的後麵看到了一個令他痛恨的名字,眉頭瞬間皺的死死的:“為什麼她會來?”
“什麼她,小子那是你奶奶,我的親媽,她為什麼不能來!”梁錦榮教訓地說著,勸道:“你是他唯一的孫子,那件事也已經過去很久了,是時候放下了!”
幽幽地說著,梁錦榮看著兒子,眼眸中閃過一絲矛盾。
當年的事情,是他太過親信才導致初夏和慕初遭受了那般的對待,但那個女人始終是自己的母親,他不能在她提出這唯一的要求之後再反對。
“忍兩天就過去了,等婉婉上了族譜,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行不行?”梁錦榮說著,勸著梁慕初。
沉默了一會,梁慕初將信函放到書桌上,離開了。
這種不回答的態度變相上算是認同。
來到了休息室,梁慕初走進來就看見粱慕錦嘻嘻哈哈地跟顧婉婉說著話,誇張的笑聲能把房頂給掀了。
“婉婉姐,我跟你說,我哥小時候可丟人了,被隔壁家的狗攆著爬上了樹下不來……”
聽了一會,梁慕初黑著臉走了過去,捂住顧婉婉的耳朵,惡狠狠地瞪了粱慕錦一眼:“婉婉,你不要聽她瞎說,她都是編的!”
“誒,我怎麼是編的,是你自己做了丟臉的事不敢承認吧!哥哥!”粱慕錦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說著。
一邊的段初夏,附和道:“婉婉,我作證慕錦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啊!”顧婉婉睜大眼睛,想象著那個畫麵,扭頭看著梁慕初,一臉的想笑卻又不敢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