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車門,梁慕初將顧婉婉狠狠地摔了進去,隨後,梁慕初也坐了上去。

“開車,回玉陽江畔。”冷冷地吩咐著,梁慕初身上散發著一股冰冷窒息的氣勢。

司機發動引擎,車子飛一般地向前行駛著。

狹窄的車廂內,顧婉婉縮在一端,和梁慕初保持著距離。

“過來!”梁慕初看著顧婉婉,冷然地說著。

顧婉婉不理他,自顧自地靠在車窗邊,閉目養神。

看著顧婉婉油鹽不進的樣子,梁慕初頭痛地揉了揉眉間,不知道該拿這個小女人怎麼辦。

明明他的心中已經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但自己就是不忍心將火氣撒在她的身上。

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梁慕初無奈地想著,漸漸地向顧婉婉的方向靠攏。

感覺到梁慕初的靠近,顧婉婉不為所動,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疼嗎?”梁慕初伸手摸著顧婉婉腫脹的腳踝。

刺激的疼痛自腳踝處傳來,顧婉婉睜開眼,瞪了梁慕初一眼,緊緊地將身子貼著車子,生氣道:“不需要你假好心!”

拍開梁慕初的手,顧婉婉說完,重新閉上了眼睛。

整個路程,梁慕初和顧婉婉沒有再說過話,沉默的氛圍壓榨著車裏的氧氣,令人窒息。

回到玉陽江畔。

梁慕初想將顧婉婉抱下來,被顧婉婉冷冷地拒絕了。

單腳落地,顧婉婉忍受著疼痛,一瘸一拐地向前走著,背影倔強。

推開門,等候在客廳裏的崔姨和墨芸兒看見顧婉婉回來,臉上的表情一驚。

看著顧婉婉走路的姿勢,崔姨快速地向前,查看著,見到顧婉婉的腳踝已經腫的像一個麵包一樣,崔姨心疼地說著:“少夫人,你疼不疼,這麼扭得這麼嚴重!”

崔姨攙扶著顧婉婉,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自己趕忙去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墨芸兒站在一邊,看著受傷的顧婉婉,假模假樣地上前關心:“婉婉,你這是怎麼弄的,這麼不小心!”

墨芸兒尖叫地說著,伸手戳了一下顧婉婉腫脹的腳踝,痛得顧婉婉差點飆出淚來。

“芸兒,你不要動她!”梁慕初見顧婉婉疼痛的樣子,上前攔住了墨芸兒,做到了顧婉婉的身邊。

“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婉婉,你不介意吧!”墨芸兒輕聲地問著,貝齒咬著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好似她才是受傷的那個。

忍住心中的厭惡,顧婉婉淡淡地看了墨芸兒一眼,回道:“我很介意,還請你離我遠一點!”

毫不客氣的語氣,表達出顧婉婉對墨芸兒的厭惡。

墨芸兒微微一愣,仿佛不敢相信顧婉婉會這樣對待自己,眼圈開始發紅,向後退了幾步,受傷地低垂著眼睫。

“婉婉,你不要這樣對芸兒,她也是關心。”梁慕初眉頭微擰,不讚同地看著顧婉婉,不滿意她對墨芸兒的冷淡。

“婉婉,芸兒和我一樣擔心你,為了等你的消息,她一夜都沒有睡著,就是為了等你回來。”梁慕初淡淡地說著,想要化解顧婉婉對墨芸兒的誤解。

但這樣的解釋,隻會讓顧婉婉更加厭惡墨芸兒。

淡淡地閉上眼,顧婉婉不語,來一個眼不見心為淨。

生氣地看著顧婉婉放肆的行為,墨芸兒心裏氣得忍不住跳起來撕爛顧婉婉的臉,讓她再無視自己,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真是看了就讓人生厭!

可是,現在還有梁慕初在場,墨芸兒不好發作,隻能默默地忍著。

不一會,崔姨找得家庭醫生便來了。

看了一眼顧婉婉的腳踝,家庭醫生皺眉道:“骨頭有點錯位,慕少你幫我按著夫人,我要替她正骨。”

一聽到正骨,顧婉婉害怕地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地就朝著梁慕初的方向望去。

“婉婉,不要怕,我會在你身邊的。”梁慕初柔聲地說著,握緊顧婉婉的小手,想要將力量傳遞給她。

“我不需要!”顧婉婉嘴硬地說著,為自己的一瞬心動而感到生氣。

自己怎麼可以這麼不爭氣,明明都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梁慕初的虛情假意,自己竟然還會心動,真是可笑!

將顧婉婉摟緊懷裏,梁慕初按住她的上身,示意家庭醫生可以了。

冰涼的手覆在顧婉婉的腳上,顧婉婉害怕地向後縮著,迎接著疼痛。

“哢嚓”一聲,腳踝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顧婉婉忍不住叫喊出聲。

“可以了,骨頭已經複位了。”家庭醫生放開了手,吩咐道:“少夫人,你現在可以動一動腳踝。”

疼得額頭冒出了薄薄一層汗的顧婉婉,聽到醫生的吩咐,小心地轉了轉腳踝,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顧婉婉鬆了一口氣,回道:“已經不太疼了!”

“恩。”家庭醫生點點頭,從醫藥箱裏拿出了塗抹的藥膏,說道:“這是消腫的藥膏,裏麵沒有傷及胎兒的成分,少夫人一天塗抹兩次,三天後便可下地行走了。”

將白色的藥膏盒教到崔姨的手上,家庭醫生收拾東西離開了。

送走了醫生,梁慕初拿過崔姨手中的藥膏,抱著顧婉婉回到臥室。

輕輕地將顧婉婉放在床上,梁慕初拉過顧婉婉受傷的那隻腳腕,手上沾了些藥膏,細細地為她塗抹著。

冰冰涼涼的藥膏塗抹在皮膚上,帶來一絲絲清涼的感覺,很好地緩解了腳踝處的熱痛,顧婉婉小小地呼出了一口氣,享受著梁慕初的服務。

感受著片刻的寧靜,梁慕初看著神情有些倦怠的顧婉婉,手上的動作漸漸放輕。

很快,顧婉婉便敵不過睡意,睡了過去。

梁慕初停下了動作,將被子給顧婉婉蓋好,看著睡的很熟的顧婉婉,堅持了一晚上的梁慕初也是睡意朦朧,感覺十分的疲乏,脫掉身上的衣服,梁慕初躺在顧婉婉的身側,輕輕地將她擁在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機場。

段初夏和梁錦榮看著出口,緊張地張望著。

“你確定是這班飛機嗎?”等了十幾分鍾還是不見人的段初夏,有些不耐煩地說著。

“就是這班,應該很快就出來了!”梁錦榮說著,安撫著煩躁的段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