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見顧婉婉的身影,梁慕初再遲鈍也感覺到顧婉婉有危險,擺脫那些想要和他拉關係的男男女女,梁慕初決定去找顧婉婉。

突然,一位端著酒水的服務員橫衝直撞地衝了過來,和梁慕初撞了一個正麵。

大量的酒液像雨水般灑落在梁慕初的身上,打濕了他身上高級定製的黑色西裝,暈染出一大片的深色酒漬。

聞到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的酒香,梁慕初皺起了好看的眉,過分俊美的五官散發出琉璃般的冰冷氣息。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服務員慌張地說著。

參加這場宴會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哪一個都不是他這種人可以惹得起的,尤其剛才他在暗處觀察過,這位先生身份好像更加的尊貴,從他一入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仿佛他就是一個發光體,注定要接受萬人的矚目。

惹到了他,他還有好下場嗎?

服務員害怕地發起抖來,身影都帶著一絲絲的顫抖,他縮著肩膀,半弓著身子,乞求著梁慕初的原諒。

不耐地低嘖一聲,梁慕初麵容陰沉,表情不耐。

剛想開口將這個不長眼的服務員攆走,一道清亮婉轉的女聲響起。

“呦,這是怎麼了?”顧灼然穿著一襲水藍色的晚禮服身姿搖曳地走了過來。

她長得秀美,五官小巧,白皙的臉上淡淡地施了一層粉黛,淡色的唇也抹上了嫣紅的口紅,格外的清麗可人,和素日裏的刻板沉悶形成了巨大的差別。

梁慕初微微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是顧灼然。

“沒事,出了一點小問題。”梁慕初淡淡地說著,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可顧灼然還是看清了他身上的酒漬。

白色的襯衣浸了酒液變得微微透明,緊緊地貼附在梁慕初勁瘦精美的身上,勾勒出優美的肌肉線條,影影綽綽,惹人遐想。

顧灼然紅了臉,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勁爆的畫麵,臉上的溫度有點高。

不自在地撇過臉,顧灼然訓斥了服務生幾句,扭頭說道:“真是對不起慕少,破壞了你的興致,我替他想你賠不是。”

顧灼然懇切地說著,語氣誠懇。

梁慕初擺擺手表示接受,隨即問道:“沒事,顧小姐不必太自責,請問附近有沒有適宜的房間,我想換一下衣服?”

梁慕初皺著眉頭問道,濕濕的衣服貼在皮膚上的感覺讓他覺得分外的不舒服,想要幹淨脫下來,換上幹淨的衣服。

“當然,當然有,我帶你去。”

離開了大廳,顧灼然將梁慕初領到了客房。

“慕少,這裏就是了,你先進去,我一會派人將更換的衣服給你拿來。”顧灼然輕聲地碩大,打開了門。

一陣曖昧的呻吟聲從客房裏傳了出來。

梁慕初和顧灼然俱是一愣,顧灼然更是紅了臉。

手握在門把上不知道是開還是關。

這樣的情況梁慕初也是見過的,來參加晚宴的人中有那麼一兩個看對眼,來不及離開就搞上的,還有一些人為了圖新鮮刺激也會這樣做。

沒想到今天他的運氣這麼不好,碰上了這樣糟心的事情。

“我們還是去其他地方。”梁慕初說道,轉身準備離開。

一道熟悉的呻吟聲從房間裏傳了出來,梁慕初臉色一白,站在了原地。

顧灼然不解地看著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的梁慕初,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走。

“慕少,你怎麼了?”顧灼然關心地問道,麵上的表情有些擔憂。

但其實她的內心早就興奮地蠢蠢欲動了,馬上梁慕初就會親眼見證顧婉婉的出軌,那麼驕傲身世尊貴的他,肯定會惱羞成怒不再喜歡顧婉婉,甚至還會從此厭棄她,再也不想見到她。

失去了梁慕初的庇佑和喜愛,無權無勢的顧婉婉有拿什麼來跟自己鬥。

到時候她隻要略施小計,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就會回到自己的手中,甚至是蘇黛雲的那百分之十也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幻想著顧婉婉以後的淒慘下場,顧灼然暗中勾起了嘴角,陰厲狠毒。

顧婉婉,怪就要怪你自己太貪心,想要覬覦屬於她的東西。

房間裏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梁慕初的臉由白變青最終變為黑色。

陰沉的臉上布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他黑色的眼眸也變得深沉漆黑,像是融了冰雪的寒星,透出鋒銳如刀劍的光芒。

一步一步,梁慕初走得極為緩慢沉重。

他將手放在門把上,深吸了一口氣,將門重重地推開了,說是推不如說是摔,狠狠地摔。

紅色木頭的門在他的力量下,重重地摔向牆壁,發出巨大的聲響,震驚了房間裏**滾成一團的男女。

“啊!”衣不蔽體的女人尖叫起來。

高分比的尖叫像指甲一樣劃過梁慕初的鼓膜,讓他煩躁地皺起了眉頭。

“你是誰?你想要幹什麼?”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看著一語不發黑著臉走過來的梁慕初,色厲內荏地說著。

梁慕初根本沒有心思搭理他,他現在隻想自己到那個躲在他身後看不見臉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顧婉婉。

巨大的怒氣和懷疑讓梁慕初的身上散發出駭人的氣勢,銳利如鷹隼的黑色眸子泛著淡淡的血紅,像是一隻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帶著毀天滅地的可怕氣勢。

男人被震懾住了,呆愣愣地看著梁慕初走來,小腿哆嗦著打起戰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如果知道,我絕對不會……哎呦!”男人低頭認起錯來,他今晚也是一時興起,拉起了一個風騷的女人兩個人便旁若無人的搞了起來。

萬沒想到這個女人是個有主的,還是一個不能惹的主,真是倒黴。

“滾!”梁慕初沒心情聽男人在哪裏嘮嘮叨叨地說廢話,一腳將他踢開,露出身後裸露著大片肌膚的女人。

看見女人身上露出的肌膚上布滿了曖昧的紅痕,梁慕初的心緊緊地縮成了一團,胸腔裏塞滿了冰塊,血液裏融了鉛水,喉嚨裏塞了滾紅的炭火。

他眸色猩紅,肢體僵硬。

緊緊地鉗住女人的手腕,梁慕初剛想要說話。

一個陌生的喊叫聲傳來。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