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哥,改天我請你吃飯,真正的大餐。”她走過去說。
汪海洋沒有回答,隻是微笑,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我就不送你了。”姚希希輕聲說。
汪海洋看了她一會兒,微微挑眉,點頭,說:“晚安。”
“晚安。”姚希希說。
汪海洋安安靜靜的,一時一動不動的。
旁邊不時的有收工離開的同事說說笑笑的經過,他們這裏,卻仿佛是一處隔絕開來的空間,簡直安靜的有些過分。
姚希希眉頭一皺。
幾乎是在同時,汪海洋伸出手來,猛不丁的捏住她的鼻尖。
“喂!”姚希希叫出來。
汪海洋卻看著她紅紅的鼻頭,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才說:“四兒,我走了啊。”
姚希希都有點兒懶得搭理他了,揉了揉被他捏得疼了的鼻尖,一言不發的,心說,明明是哥哥一樣的身份,卻總是沒有哥哥的樣子,能怪她總是不給他麵子嘛……就這心性,還不如姚季節呢。
過分啊,過分,總拿她當小孩子欺負……
陶明白趕到CBD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汪海洋顯然也是剛到沒多久,侍應生還站在一旁等他下單。
“這兒可沒茶。”汪海洋睨了他一眼,“便是有也不是給你喝的。”
陶明白笑,將外套脫下來,隨便搭在了一旁。
“今天我隻喝一點。”他說。
“在我跟前你充什麼不勝酒力。”汪海洋又是斜了他一眼,不等陶明白同意,他的手指迅速的在單牌上了劃了幾道,然後抬頭對侍應說了聲“謝謝”。
陶明白也不跟他計較,兀自喝了口水。
汪海洋的臉上浮著點點的笑意,卻不達眼底,陶明白看出來了,於是,略皺了下眉。
“節目的事情,我得謝謝你。”陶明白輕輕的彈了下玻璃杯。
汪海洋摸出煙盒,抽出來一支點上,心不在焉的叼在嘴裏,含糊不清的說:“你酸不酸。”
“來一支?”他拿著煙盒,衝陶明白抬了下下巴。
陶明白嘴角一牽,舒出一口氣,傾身過去抽出來一根,點上。
汪海洋將煙夾在指間,眯著眼睛看陶明白。他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卻沒料到陶明白竟真的拿了一根。陶明白這人向來自製,煙酒不沾,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他沉默了一下,才問:“你碰上什麼難事了?”
陶明白聽了,嘴角有一絲笑,說:“你呢?滿臉的不痛快。”
汪海洋默不作聲的,有點兒出神,指間的煙緩緩的燃著,不一會兒就積了一層灰,落下。
他不出聲,陶明白也就沉默良久,煙灰被他彈在煙灰缽裏。
侍應在這時拿了酒瓶子進來,醒著,放在桌台上。
汪海洋忽然猛吸了一口煙,而後將煙掐滅,頗豪氣十足的道:“喝酒!”
“好。”陶明白亦是將煙撚滅,撓了一下眉心。
汪海洋給陶明白倒了酒,自己也抿了一口,半晌才說:“真不是我說……我那車,好家夥,我才出去幾天呀,你給我撞成那副德行。”
陶明白捏著酒杯,並沒有喝,聽到這裏,不禁笑了。
“不是心疼車,我也還沒到把車當媳婦兒疼的地步,你說是自己失誤……”汪海洋停下來,臉上倏無笑意,詢問探究的眼神看著他,“不是別人,你陶明白失誤,才更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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