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念靜哀求著，“給我..求求你了..小姐..”她伸出一隻手，想要去夠我手裏的解藥，我手疾眼快遞給林九。
“說還是不說？”我威脅著念靜。
念靜麵帶猶豫和掙紮，卻還是咬緊了牙關。
媽的，用藥威脅別人怎麼這麼難呢？為啥當初我被人家威脅的都不敢反抗的…不是挺簡單的嗎..
看來念靜可以說是很堅強了..
也很忠心。
“小姐。”林九麵無表情的站在我身後，一身深灰色的侍衛服就像地獄派遣上來的幽靈使者，“小姐還是不要同這個丫鬟廢話了，依屬下看，反正李嬤嬤已經答應了我們的條件，她不過是一條多餘的人命，小姐若是不忍心，那將她交給屬下處理吧。”話畢，眸色幽冷的看向念靜。
念靜被看的渾身一抖，隨即更扯緊了我的胳膊。
她混跡王府這麼多年，對人的眼神再敏感不過，林九眼裏的是殺意。
“小姐！小姐不要將奴婢交給他！奴婢..奴婢說..”念靜的淚水流了一臉，有的淚痕都已經幹了。
“肯說？”我挑眉。
念靜哭著點頭，“奴婢說..奴婢都說..”
那就好，我暗自鬆了口氣，伸手又要回了林九手裏的解藥，將其擺在念靜身旁的桌子上，我依舊蹲著看她，“那你說，是不是你給李嬤嬤下的毒？”
“..是..可是不是奴婢能做主的啊！奴婢是受了..”念靜咬唇，“是受了王妃的命令！才不得不給李嬤嬤下了..可小姐明鑒，真不是奴婢的意見，況且奴婢特意調換了王妃給的毒藥，李嬤嬤中了之後，還是有機會保住性命的！”
“假死藥？”假死藥竟然是她替換的。
“..是..”
“王妃沒發現你還了她的藥？”我問。
念靜神色複雜的低頭，“奴婢不知..那日下藥是我親自端給李嬤嬤的晚飯，毒發後王妃來了一次，李嬤嬤的情況已經不好了，王妃似乎沒有懷疑，隻是帶了個陌生的男子來將李嬤嬤從後門拉走了，往後奴婢就不知道了。”
“這幾日王妃也沒再同奴婢提起過，隻是下藥那日說過，若..若我說出去，就..讓我全家不保。”
“小姐..”念靜抬起頭來，滿目淚水，噗通一聲，跪在我身前，“小姐，奴婢性命低賤，可家中還有一個年逾花甲的老父親，和一個三歲的侄兒相依為命，奴婢命賤，去了也就去了，可..可他們…”
念靜哭的說不下去。
我眉頭緊蹙，“..你先起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我會想辦法保住他們的。”
“謝小姐，謝小姐！”念靜忙給我磕頭，我拉了一下人。
“你別急著磕頭，我還沒問完。”我扯住念靜，現在她跪著我蹲著，我們兩個也算平視了，“你告訴我，李嬤嬤是不是王妃的人，王妃為什麼又要除掉李嬤嬤？”
“這..”念靜還是習慣性猶豫了一下，我無言的盯著她，她抹了把臉，隨即放開了似的跟我道。
“回小姐，李嬤嬤是王妃的人，她來王府比奴婢還要早十多年，早先好像是..是..”她為難的看著我，話說不下去了。
“是什麼？”我催促著。
念靜心一橫，低垂下頭，不敢看我，聲音卻是從下傳了上來，“是閔王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