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以啊。”我理所應當道。
“為什麼？”林九看著我，麵無表情，可我能感覺到他此時情緒的低落。
但是他也不小了，我也不能總哄著他，那不是害了他嗎。
我反問他，“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呢？我是你什麼人？”我是想告訴他，咱們非親非故的..咳咳。
林九落寞卻又堅定道：“你是我的小姐。”
“..實際上，我並沒有你的賣身契。”我坐直身子，準備給這個三觀不正的小忠犬上一堂人生的課程。
“如果小姐需要，我現在也可以簽！”林九急切道，那樣子好像準備把一輩子都賣給我。
我示意他別急，而後安撫道：“..別急哈，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林九看著我，眼神中帶著固執，卻不像是理解的神色。
我咽了口唾沫潤潤嗓子，“你..你當初來林府是為了什麼？”
“…學武。”他別扭道。
我笑著看他別像一邊不看我有點心虛的臉，“算了，不要在意為什麼了，反正現在林府也沒了，”我平淡道：“林府沒了，我呢，最多也就算林家的一個遺孤，什麼小姐不小姐的，估計也算不上了。”
“你想跟著我，我沒意見，三年，五年，或者咱倆一輩子當朋友都可以。”
“但是你不能以一個下屬的身份跟著我，知道嗎？”
“因為不是你不能當我的下屬，而是我不需要下屬了。”
“簡單來說，我養不起啊..”我攤手，“現在的情況我也不瞞你，我手裏唯一的錢就是我給許悠心那些私房錢..林府燒沒了，我在王府跑出來就嚴菀給了我不到十兩的碎銀子，而許悠心那些錢又是買房又是置辦家具的，我估計她也剩不下多少..”
“雖然我很想當一個不沾染世俗銅臭的小仙女，靠喝露水活著，可惜這也不太現實..”我無奈的看著他，“所以你懂了吧?我根本養不起下屬的。”
“那他們兩個呢，你也會趕走他們嗎？”林九看著我，眼眸中漆黑一片。
“哎我說你怎麼理解的啊..不是趕走你啊..”我撓頭，“你這說的我跟白眼狼似的..我不回趕你們任何人走！你們想呆多久呆多久啊，不過都不能是以我下屬的身份了..而且也不能白吃白住..咳..”最後一句話是重點。
“所以啊，”我舔了舔有點幹的下唇，看著一旁小溪水，該怎麼喝點水呢..“所以，許悠心嘛，是女孩子，我不能直接說不管她，但是溫棉和你是男孩子，溫棉已經學醫了，我現在還有能力養他學醫，等他學成，我肯定不會再給他什麼銀兩，而你..現在有沒有目標呢。”
簡單來說，我不介意他們把我當跳板，從我這，跳向自己的未來，我甚至支持他們這麼做，我唯一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不然我現在可以養著他們，但若是我突然走了呢，他們靠什麼生存？我能給他們留下一輩子吃喝不愁的財產嗎？顯然答案很明顯。
“我懂了..”林九對著火苗怔了許久，“我會聽小姐的話，努力掙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