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這下弄清楚他家小姐念念不忘的‘弦思’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大概..就是一個多年前的戀人,或者青梅竹馬,偶爾外出,說是讓小姐等兩年,可兩年之後,小姐等到的是那位弦思的死訊,而弦思的家人,似乎也將弦思的死怨恨到了小姐頭上,並且不讓他們家小姐去看那個弦思的墳墓。
腦補出一場虐戀情深的故事。
林九覺得自己的心情更複雜了。
他手足無措,想要安慰林星,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小姐..”不過好像他說什麼,林星也不在意。
隻是自己邊哭邊嘟囔著弦思的名字。
林九十分想要喊醒他的小姐,告訴她,此時被她抱著,在她身前站著的這個人叫林九,不叫什麼弦思。
隻是林星一哭,他的心都碎了,原本堅定的立場也變得猶豫不決。
他甚至想,平日裏都堅強的,對弦思那個人一字不提的小姐,也就在這種藥效發作的時候才能大哭一場,發泄出自己內心的情緒,那麼他..就假裝是那個弦思一會兒,也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論,忠犬是怎樣煉成的。
林九呆站著不敢動,甚至不敢叫醒糊塗的林星。
而林星則是哭累了,人也漸漸進入半睡模式,緊拽著林九後腰衣服的手也有所鬆懈。
林九扶了林星即將掉落打在椅子上的手一把,她柔若無骨的手軟軟的握在林九的掌心裏,被林九一隻手包裹住。
林星也被胳膊猛地下墜的感覺喚醒,迷蒙的瞪著紅彤彤的眼睛,朦朧的看了林九一眼,而後又安心的窩在搖椅裏,衝林九哼哼唧唧的伸出手,“弦思..走..回去睡覺..”
哭過一陣後,林星體內的灼熱好像也被發泄出來不少。
隻是看樣子,好像想讓林九把她抱回床上。
好吧,隻要不哭,什麼都好說,林九心裏如此想著,一手抄到林星腋下,一手伸到膝蓋下麵,觸碰到未穿襯褲的光滑大腿。
林九臉頰微紅。
隻是身體本人—林星卻毫無察覺,而是乖乖的依偎在林九懷裏,閉著眼軟糯道“弦思啊..沒想到你當完兵回來這麼有力氣了呀..”
沒錯,林星又糊塗了。
而也是這麼一句糊塗的話,讓林九突然想起,那日溫棉說要去當兵,林星極力阻攔,甚至直接想幫溫棉決定了以後做大夫這條道路的時候。
原來..小姐平時也不是沒有表現出來。
林九垂下眼眸看林星,林星跟個小貓崽兒似的依偎在林九胸口處,閉著眼睛,氣息輕淺。
他在心裏酸酸的想著,原來小姐平時也不是沒有表現出來對那位弦思的思念,甚至害怕溫棉就像弦思一樣,當了兵一去不回,隻是他卻從未發現,也從未想過..
不過現在他知道了,原來這位弦思對他的小姐的影響這麼大。
嗬..林九也很難受..
不過也有一點讓林九稍稍舒坦的。
就是林星習慣性稱呼比較親昵的人名時,都是那種輕快的調子。
比如,“弦思啊,”
比如,“九兒啊..”
林九甚至想著,小姐叫弦思的名字的時候,可沒有那種可愛的兒化音。
哎..不可救藥的忠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