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孫念兒看著我，笑意消失,“林小姐這一句簡單的不知，可是將盟主大人思念的痛苦輕鬆略過了。”
我好像也沒有略過吧，我隻是不知道而已，這也算罪過？
我默默看著她。
孫念兒淡漠的看著我，“既然小姐不知，那就由我來告訴小姐吧，小姐，請。”孫念兒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隻好向前。
“你想跟我說什麼？”我冷靜的問。
孫念兒跟在我身側，“那可多了，隻是不知小姐想知道什麼。”
“..”嘿，這話說的，難道不是她引著我要跟我說話的嗎，現在倒成了我問她？不知不覺間，我在內心裏對孫念兒那一點點的好感也漸漸消散。
“那就說說他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吧。”我低歎一聲，得，我鬥不過人家，甘願處在下風。
“聲音啊..”孫念兒看向走廊外的假山風景，“林小姐還記得盟主大人以前的聲色嗎？”
“當然記得！”我道，“清清亮亮的少年音。”
“是啊..”孫念兒看向我，眼中帶有無聲的嘲諷，“那小姐可知盟主大人為何如今聲音沙啞無比嗎？”
肯定..不是因為變聲期吧？
我抿唇，“你說。”
“是因為林小姐呀。”孫念兒輕鬆開口，嘴角微購，似笑非笑，眼睛直視著我，“盟主回歸冷月盟之後，那一天聲音還似少年，第二天召集了人馬去依耳山尋找小姐卻無音訊之後，他獨自在依耳山待了三天三夜，滴水未進，也未曾說話，隻是看著某處，就那麼站了三天，三天之後，盟眾以死相逼，盟主大人才答應回盟。”
“而回來之後，盟主大人就失聲了。”
孫念兒說這些話的時候都在看著我，眼眸裏帶著嘲諷，和驕傲，好似再說，陪伴林九那段痛苦時光的是她，不是我。
我蹙眉，沒空計較孫念兒的敵意，“失聲？”
“是啊。”孫念兒低笑一聲，“為了林小姐，盟主大人失聲了，整整三個月，一個字也沒說，溫大夫也看過，說是盟主鬱結太深，一下子憋壞了嗓子，若是心結不解，怕是永遠說不出話來了。”
“冷月盟大名鼎鼎的盟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尊，差一點就因為林小姐，而成為一個啞巴。”
孫念兒把‘林小姐’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那後來呢？”我不在乎她的敵意，隻想知道九兒的情況。
“後來？”孫念兒輕輕挑眉，“有溫大夫在，盟主大人的聲音也漸漸被尋了回來，隻是這一次再開口，聲音就變得沙啞無比。溫大夫說，有聲音已經是盟主的極限，至於回到清亮的音色，怕是難如登天，沒有希望了。”
原來是這樣。
原來九兒的聲音是因為我。
原來..我的夢也是真的。
我垂眸，我曾在地牢裏做夢，夢見九兒在依耳山站了一整天，可那終究是夢，九兒站的不是一天，而是三天三夜。
聽著孫念兒的話語，我的心好像也被針一下下刺著。
“怎麼樣？林小姐聽了，是不是略感驕傲？”孫念兒詢問我，態度從暗嘲變成了明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