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還在刮,但是人們的心跳幾乎已經停止了。
那位不可一世,那位美妙非凡,那位任性至極,那位看不起天下王侯的玉笛公主,居然主動撲在了一個男子的懷抱裏麵。
然而這還不是最為震驚的。
最為震驚的是,她撲在了他的懷裏,還對他說了一句:我想你,念你,連如何走路都要忘記了!
現場就像是時間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沒有人敢於相信這一切。
就連,孟七等人身後的月伽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是忍不住眼皮跳動了一下,接著看著孟七的背影幽幽歎了一口氣。
楚婉和凰離的臉色都是瞬間變得有些陰沉,特別是凰離,眼睛裏麵已經燃燒起來了金色的火焰。
要不是這裏人很多,她需要顧及到孟七的麵子。
否則,她很想直接衝上前來,給玉笛兩個耳刮子,這簡直,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呼延顥看到了這一幕,先是震驚,接著便是眼神閃爍了起來,現在他更加肯定了夏侯濁死的時候,玉笛不但沒有幫忙,很有可能還站在了孟七的那一方麵。
甚至說,很有可能夏侯濁就是玉笛殺的。
他充滿了憤怒,要不是曹罡還在用曹小姐的名義在這裏約束這大家,要不是這一切都應該要以大局為重,他一定已經出手了。
這簡直就是直接一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臉蛋之上,讓他現在都是感覺有些火辣辣的痛。
隻是氣憤之後,他又陰森笑了笑,他想,等這一切都過去,那麼自己一定要讓這個驕傲的女人淪為自己的掌中玩物。
※※※
現場自然是沒有人不震驚的,但是最為震驚的絕對是趙青簫,玉笛的親哥哥。
他看到自己妹妹撲在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懷抱裏麵,而且還說出來這麼一句不害臊的話語,他簡直都要瘋了。
而且,更為讓他憤怒的是,剛才楚婉居然為了這個男子眼神黯淡了幾分,這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自己最為在意的兩個女人,居然最為在意的都是他。
他是誰,這個叫做孟七的男子,在自己眼中簡直什麼都不是。
他簡直生氣極了,這二十年來他都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
他大喝出聲:“趙玉笛!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簡直將我們南慶王庭的臉都要丟光了!”
被他這麼一喝,玉笛的身體也是抖了抖,顯然是被自己一貫溫柔哥哥的反常給嚇到了。
她做了一個鬼臉,接著雙手抓住自己哥哥的手臂搖了搖道:“哥,你可以追求楚姐姐,怎麼我就不可以和我的七哥哥敘舊了,你未免也太小氣了。”
趙青簫簡直就要背過氣了。
“我追求婉兒,那是門當戶對。可是這個孟七算什麼,哪裏來的山野村夫,他怎麼可以配得上你。”
趙青簫這段話說完,孟七的臉色就緩緩沉了下來。
人是什麼時候被分為了三六九等的,而且自己還被分為了最低的一等,這種感覺可真的不怎麼好呀!
不隻是孟七的臉色沉了下來,楚婉等人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就連玉笛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趙青簫的臉色更怒了。
“怎麼了,難道我還不能夠講他了?”
玉笛搖搖頭,接著放開來自己哥哥的手道:“哥,你說的話玉笛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但是你今天這麼說卻是錯了。我不允許你說他的不是!”
趙青簫看到自己妹妹瞪大著眼睛望著自己,抗拒著自己,反駁著自己。
心底裏麵如同被掀起來了驚濤駭浪,居然,自己最大的支持者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麵前情願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麵。
“好;好;好!”
趙青簫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接著便是轉過來看著孟七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好的!”
說完便是不顧所謂的高手風範,直接對著孟七的方向一掌印了出去。
轟!
現場頓時之間便是刮起來一陣疾風,趙青簫作為整個藍河戰域之中有數的高手,出手的時候自然是不同凡響。
他那白玉一般的手掌輕飄飄打出來,便是有著一層疊著一層的紫色光彩從他的手掌之下成形。
文人紫階是玄宗,趙青簫的實力果然和那呼延顥一樣是接近了玄皇之上的那個境界了。
這一掌雖然是寂靜無聲,但是其中的風險和壓迫卻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的。
對麵的孟七雖然在這藍河戰域之中也已經算得上是赫赫有名,但是他始終不過是一個還沒有突破玄皇級別的修士。
在如此大的鴻溝麵前難道真的還可以抵抗麼?
這個答案,在交手之前是沒有人知道的,但是大家現在知道的是,至少孟七沒有放棄抵抗,即使對方是一個站在藍河戰域金字塔尖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