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邊的山頭之上,一對俊俏的男女緩緩浮現,淡淡的紫色光彩雲繞在了整個山頭。
女子在看到前方一幕的時候,眼神之間有些閃躲,還有著一些愧疚。
但是,那男子看到下方的時候,眼神之中卻是陡然明亮了幾分,似乎這一切正是他所樂於見到的。
“趙青簫,怎麼又是你最後到,你們南慶在這次行動之上的表現實在是不怎麼樣。”
對麵山頭之上的呼延顥,看到趙青簫最後一個出現,神色之間頗有一些不滿。
趙青簫對著幾方人馬拱拱手,接著道:“實在是抱歉,我這妹子聽說要來捉這個小白臉,便是死也要攔著我,沒辦法,欲攘外,必先安內了。”
他口中的小白臉自然便是下方的孟七了。
“哦?那現在如何了,等下可不要壞事了。”曹罡看著一簾幽怨的玉笛公主,饒有興趣地詢問。
趙青簫拍了拍手接著道:“放心,我這不聽話的妹妹一身的修為都已經被我禁製了起來,除非出去,否則可以發揮出來的實力簡直連玄王都達不到了。”
趙青簫笑著開口,絲毫不顧及自己妹妹盯著自己那憤恨的眼神,畢竟他認為在這件事情之上他可是一點錯都沒有。
這次,自己這個寶貝妹妹就算是回去和父皇哭腔,那也絕對是占不到一點兒便宜的。
“如此說來,那這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了。”曹罡在山崗之上吹了一聲口哨,顯得極為愜意。
隻是,下方的孟七五人臉色卻是漸漸如同一彎死水一般了。
孟七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仰起頭來,長歎了一聲道:“果然,我早該料想到你們之間是有著合作的。”
曹罡和呼延顥站在高山之巔上冷冷地看著孟七,嘴角上麵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這個時候,孟七的身後卻是傳來了一聲女子的呼聲。
“阿七哥哥,我,玉笛對不起你,是我欺騙了你。”
孟七,沒有回頭,他自然知道這是玉笛的聲音,他也終於明白了玉笛在殺死夏侯濁所出來的那段話。
不能夠明說的秘密,原來竟是南慶和南越的合謀。
這當真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他又如何忍心怪罪玉笛呢?如果不是對方,恐怕自己此刻都已經死了吧。
但是無論如何,現在這個狀況也實在是不妙地緊,就算是麵對墨孽的時候,孟七也遠遠沒有如此的緊張。
這怎麼想都幾乎是一個死局。
玉笛,看到孟七站在前方,一直都沒有轉身,突然哭了起來,她一想到孟七從此憎恨上自己,眼淚居然止不住的往下流了起來。
趙青蕭看到這一幕,臉龐之上的青筋都是暴起,接著怒喝了一聲:“不許哭!真是給我們南慶丟臉,居然愛上這麼一個山野村夫。”
說完,趙青蕭大袖一揮,喝到:“範年,你給我好好看著玉笛,要是她敢出手,你不需要對她客氣。”
範年身體顫抖了一下,接著還是微微躬身答了一聲:“是!”
孟七依舊站在原地靜默著,他在思考如何破解現在麵對的一切,隻是他越是想,就越是汗如雨下。
對方的合謀和算計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現在孟七也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審行等人在這一路而來總是有人送分數了。
原來,他們是準備將南國堂的隊伍一網打盡,所以才刻意讓審行的隊伍也是進入到前十當中。
呼延顥,刺激孟七,令月伽將分數獻祭出來,這就算是清除了己方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然後再到今天的四麵圍攻。
這一切行雲流水,找不到一點破綻,當真是好精妙的算計,出人意料,步步為贏。
原來,自從他們踏入這藍河戰域的那一刻起,便是踏入到了這個局。
不難想象,這些人解決掉自己等人之後,審行學長等人的結局自然也已經是注定的了。
“你們居然敢在戰界之中聯合,難道南越和南慶?”
楚婉在後方想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可能,接著便是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身子搖搖欲墜。
要不是冰寅在一旁將其扶住,可能這一下子便是昏闕了下去。
那曹罡看到楚婉這個反應,卻是大笑了起來道:“我知道楚婉公主不僅人長得傾國傾城,智慧更是遠超常人,你的猜測自然是便是真相了,這我可是一點也不敢隱瞞的。”
楚婉的手輕輕顫抖了起來,接著指了指呼延顥又指了指趙青簫,接著不敢相信的開口:“這,這怎麼可能,你們之間相隔萬裏,怎麼可能突然聯合起來!”
曹罡神色之間出現了一抹失望,接著道:“楚公主,你這個問題,可就有些愚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