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的中山士兵驅趕著上萬匹烈焰馬在這劍閣之前的草原之上飛馳,神情傲然,好不瀟灑。
隻是卻隻有他們本身知道這早已不是原來那支軍隊了,而是由黒涼軍假裝而成的。
眼看著那城牆足足有接近十丈之高的古老劍閣就在自己視線所及的前方十裏之處,上千的將士們眼神之中都是湧起來炙熱的火焰。
“黑牙大哥,等下你與那坦布爾對話,隻需要記住一個字!”
“什麼字?”
“一個狠字。”
“將軍,這卻是為何。”
“你可知道你這假扮之人叫做一個什麼名字。”
“曹山。”
“那可不就對了,在中山,要是可以帶上一個曹字,不管是不是真正的曹家人,那都是可以橫著走。”
黑牙一拍頭,接著大笑了一聲道:“將軍正解,那我便要甩橫了,就我這長相要是不甩橫那才是真正浪費了。”
孟七微微汗顏,原來還有人會因為自己長得凶惡而自豪的。
上萬的戰馬在這草原之上馳騁,很快便是來到了劍閣高大的城門之下。
在上千將士的指揮之下,馬兒漸漸停止了下來,這個時候黑牙卻是一勒馬,接著帶著玄力嘶吼道:“坦布爾何在,快快打開城門!”
這個時候,城牆之上卻是出現了七尺大漢,他高喝了一聲道:“來者何人?”
黑牙看著上方那滿臉都是胡渣的大漢,暗笑了一聲,這家夥長得比自己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他冷哼了一聲,接著道:“你可是坦布爾。”
“我正是坦布爾,不知道閣下是?”
“吾乃曹山,你快快將劍閣之門打開,我和兄弟們從麗都而來,都勞累了。”
誰知這個時候那坦布爾卻是麵露為難之色,接著道:“抱歉,這城門我恐怕不能為你們打開。”
“為何?”
“大都督曾經吩咐過,這劍閣到了夜間便是封鎖起來。”坦布爾高聲道。
他這裏說的大都督,那便是曹殊了。
黑牙這個時候卻是牢記剛才孟七對自己所講的要義,當即怒喝道:“夜間封鎖起來,那是對那些齊國的亂民,難道對我中山的勇士也是如此麼?坦布爾你莫非是瘋了,這戰馬明日就要送往前線,你今晚卻將我們關在外麵,這卻是一個什麼意思。”
坦布爾也是微微焦急了起來,接著歎氣道:“曹山閣下,還請息怒,大都督隻要我到了夜間卻是封鎖起來,卻沒有講過是否敵我,我卻也不敢擅自打開這城池。”
黑牙臉色鐵青了起來,接著道:“今夜這城門你卻是開也不開。”
城牆之上一片沉默,卻是沒有動靜。
黑牙臉色上麵都是冷汗,接著低聲道:“將軍,這可如何是好。”
孟七道:“撤退,他定然是不敢真的不讓你進去的,這一萬烈焰馬的重要性,他比我們更清楚。”
黑牙點頭,接著喝到:“坦布爾,你聽著,我數到三,你若是還沒有打開這城門,那麼我們便在麗都見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大小姐怎麼個判別。”
孟七暗歎了一聲妙字,黑牙這家夥平時大頭大腦的,但是剛才這大小姐三個字卻是妙得不能再妙了。
在中山的軍隊之中曹殊位高權重,乃是大都督,但是剛才黑牙這聲大小姐,再加上曹山這個名字,這無疑是暗中透漏了他和曹殊的家族關係。
果然,那城牆之上的坦布爾聽到大小姐,臉色也是變了變,要真是大都督的宗族子弟,那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是不敢得罪呀!
“一!”
“二——”
“好,坦布爾,我們麗都見了。”
駕!
黑牙一揮手,上萬的烈焰馬便是調轉了馬頭,往那草原深處奔騰而去。
坦布爾似乎是急了,高喊道:“曹山閣下,還請留步。”
黑牙看向孟七。
孟七卻是搖頭道:“走,我們乃是曹家的宗族子弟,豈是誰想留就留的。”
這下子坦布爾坐不住了,當即大喝了一聲道:“開城門,快開城門!曹山閣下,快快請進!”
“將軍!”
“進!調轉馬頭,全速前進!”孟七激動地喝了一聲,接著便是調轉了馬頭往那劍閣之中衝擊了過去。
上千的將士騎著烈焰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前狂奔而去,後方,上萬的烈焰馬隨之一起奔騰。
三百丈——兩百丈——一百丈。
轟!
終於,上千的黒涼將士都是在一時間衝過了那劍閣的大門。
前方,那坦布爾正在前麵迎接曹山的到來。
“曹山閣下,歡迎來到劍閣——”
隻是他這句話剛剛說完,一抬頭,便是一抹極為閃亮的亮光從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