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生亦何所歡,死亦何足懼!嗬嗬,不過是一兩聲譏笑,三五言冷語,便使你暗生仇火,心生如此毒計。縱然如你願,你就能解脫了嗎?你這樣做自己快樂嗎?”
“哈哈哈,看著你臭名昭著,如喪家之犬倒在我的裙下便是我最大的快樂。你知道我等這天有多久了嗎?無數個秋的虛與委蛇,無數個春的卑賤下作才換你這一刻的你我這樣的相聚。哈哈哈,當初你們家有誰看的起我,就連你的下人也對我冷嘲熱諷的,要不是......他們來了,你也該去了我也該走了."
一襲黑衣沒入了白茫茫的天際中,沉默了雪崖上的白,白的隻剩下一聲歎息,歎息著那雪崖上的孤獨和蒼勁的臉龐上的無奈,也隻有那墨綠的玉戒及撐著他身軀的一柄細長的劍有些許生氣。
“納蘭無劍,你跑不了了。”
隨聲而來的約有七八人從天而降。兩三人自成一隊,分別圍著納蘭的身後二十步左右的各個要位,生怕他人跑了一般,卻又沒一個敢上前一步。
“納蘭無劍,交出你的玉尊戒以及“無劍決”。”你不配擁有我們正道的東西。”開口的是一青衣道袍,手持拂塵的發胡發白的老人。
話音未落,納蘭隨便的轉臉望了一眼眾人,眾人像是演練過一樣紛紛後退了三四步。
“哈哈哈哈,膽小如鼠。難怪殺魔與隱君視爾等為草芥。”聲止血未停,不斷的從納蘭的口中湧出。
“阿彌陀佛,納蘭施主,為了正道,為了蒼生,你就把劍訣交於老衲吧,老衲會擇一資質聰慧,品德兼備之人傳承你的衣缽。否則殺魔出關與隱君聯手,就憑莊施主一人無法對抗魔道。”
“嗬嗬,正道?何為正,何來魔?人間正道本就滄桑,和尚你們就是棋子,還是回去敲你的木魚吧,你沒納蘭看得透!”
“少跟他廢話,他真氣已經耗盡,隻要我們四大門派一起圍攻,奪下他的玉尊戒,劍訣自然在戒指中,再不然就搜他魂舍的記憶。”
說話的是一麵容清秀,身段輕盈,略有幾分風姿仙氣的白裳婦人。
“清竹仙子說的是,我們一起上,他修為再高也已經受傷且真氣耗盡。”
聲如洪鍾,身穿露一臂黑衣的虯髯客說完看了一眼清竹仙子,使了個眼色並祭出一把約兩米左右的青銅為柄身的銀白青銅斧,隨他的真氣催動,斧頭連身淡淡的溢出青光。清竹仙子一看,馬上祭出一對月型雙刃在空中嗡嗡作響。
這回納蘭隻是微微的把頭轉向雪肆的天空再沒看眾人一眼。跪著的身軀漸漸站了起來,雙手張開的同時青銅斧與日月梭刃的青光射入了納蘭的胸口,納蘭無劍再次跪下了沉重的身軀,白色的雪崖上紅了一圈鮮血。突然,五步之內崖斷和人隨劍落下了高聳的雪崖。和尚與青衣打扮的老人一看,立馬運起了真氣,躍起直追斷崖而去。
“和尚,你和天玄就別來陪葬了。”
說完,那斷崖青光一乍,直接送回了天玄和緣空大師。等眾人再次運起追下去的時候,斷崖不在,人亦不知去向。
“他受了我與洪掌門的仙器一擊,必死無疑,我們飛下崖去分頭找。”
隨著齊聲的“好”字落下,雪崖上又是一片寂靜。
“鈴鈴鈴......”鬧鍾鬧著房間的香豔,帶著睡眼惺忪的周臨想摸到床頭的鬧鍾,卻不想摸到的是水嫩的肌膚,頓時周臨睡意全無,慌亂的起來把鬧鍾按掉,回憶昨晚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