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在小溪邊停下腳步,飲了一口清澈的溪水;微風低吟,吟唱著樹林的悠閑與花兒的柔美,溪聲高歌,歌訴著山穀的自在與天空的壯闊,天藍地秀的雋麗卻勾不出周臨的笑容,隻是為他的迷茫更添一縷孤獨。
‘咳!爸媽應該為我在悲傷吧,老來喪子的悲痛如何揮去呢;公司的策劃案又如何了,那一夜纏綿的她現在又是在幹嘛?有為我的離去泛起過一絲漣漪嗎。今後的我該何去何從,有沒有辦法再回去呢?能既來之,則安之嗎?這世界弱肉強食,血腥的殺戮著實令人惶恐!這遊戲還不帶重啟的,玩不好就掛了。咳!人生什麼時候可以重啟過?’
水裏的倒影讓周臨不自覺的“咦”了一聲,:“我怎麼那麼年輕,這分明是我剛進大學時候的稚嫩,不過皮膚依舊黑,臉還是原來我的臉,這他奶奶的也太神奇了。咳!來了就姑且安著吧,修煉成那些老妖怪,活那麼久不累死也無聊死,又煉氣,築基,金丹又元嬰,分神,合體還大乘,完了還得渡劫,這比車貸,房貸累多了,去找個有人的地方再做打算吧。”
“周臨哥哥!”
“嗯?這還有人認識我?同名?”周臨抬頭望去,卻見外白內紅的霓裳上,朵朵梅花飄在衣服上,印在衣裙生長到抹胸前,漫到衣袖上,長發隨風輕舞,悠香自來;走進看時,白裏透紅的肌膚上稚嫩著一張嬰兒肥,靈動的一雙大眼訴說著主人的可愛。
“小朋友,你是誰啊?”
“什麼小朋友啊,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好不好。周臨哥哥,你怎麼變的更傻了啊,連我都不認識了。咦,怎麼感覺你比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不那麼呆頭呆腦的了?快回去啦,你都好幾天沒回去了,爺爺又要罵你了!是不是他們幾個又欺負你了啊,不怕有我在呢。”說完便拉著周臨的手往山上走。周臨想著應該是以前這個同名同姓的死人在這個世界的人生,可惜沒他的記憶,不過周臨自己也不知道去哪裏,也無法忍心拒絕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女生,便隨她而去了。
“是嗎,我以前很傻嗎?我都怎麼個傻法啊!你叫什麼名字?”
“周臨哥哥,你怎麼了,連我都不認識了?虧我背著爺爺偷偷的跑出來找你。”
“額......我從山上摔下來摔壞腦袋了,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看我腦袋上現在還有傷呢。”
“我看看,還疼嗎?一定很疼吧,回去我給偷點療傷的丹藥。”女孩心疼道。
這一路上周臨旁敲側擊的打聽以前的周臨與村裏人的關係,原來以前的周臨在十歲的時候救過七歲的周梅一命,也就是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所以身為村長唯一的親孫女對周臨特別的好。因為周臨無父無母,在這周姓的村裏修煉資質又是最差的,所以得不到村長的關注,隻是讓他當一個藥童天天讓他到處采藥。像周臨這樣無親無故的小孩在村裏還有十多個,不過因為他們資質都比周臨好修為比周臨高,所以周臨老被他們欺負。兩人漫不經心的聊著就聊到了炊煙嫋嫋的村口,卻見星羅棋布的異常安靜的村裏迷漫著一股濃濃的肅殺之氣,讓周臨有種想跑的感覺,不過周臨還是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