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飛和楚阿房相依而眠。很快,兩個人就都進入了十分甜美的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燕子飛和楚阿房一起離開山城客棧。
燕子飛背著行囊,手提哨棒,精神抖擻地走在大街上。楚阿房與他並肩而行,燕子飛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當他倆經過一家“張記綢緞莊”時,燕子飛心裏一動,說:
“阿房,我要給你置辦一身新衣裳。走,咱倆就進這家綢緞莊去挑選衣料。”
本來,燕子飛以為楚阿房聽到這番話,會興高采烈地和他一起走進綢緞莊,沒想到楚阿房卻站住了,看著他的臉問道:
“燕子飛,我這身衣裳穿破了嗎?”
燕子飛上下打量著楚阿房穿在身上的潔白衣裳,說:
“沒有。”
“我這身衣裳穿髒了嗎?”楚阿房又問道。
她的衣裳十分幹淨,纖塵不染,燕子飛如實回答:
“沒有。”
“這身衣裳,穿在我的身上難看嗎?”楚阿房繼續問道。
燕子飛連忙說:
“當然不難看了。阿房,你美若天仙,穿啥衣裳都好看……”
“既然如此,那還置辦什麼新衣裳?”楚阿房瞪了他一眼說,“燕子飛,是不是行囊裏多了五個刀幣,你背著嫌沉了?還是不把錢花出去幾個你心裏難受?”
“不是,不是。”燕子飛連忙擺手說,“阿房,我隻是覺得,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子,應該多有幾件衣裳……”
“我不需要!”楚阿房打斷他的話,“燕子飛,我餓了,現在需要吃飯。”
“好好好!”燕子飛立刻點頭說,“阿房,走,現在咱就去吃大餐。”
“吃什麼大餐?”楚阿房走在前麵說,“昨天的燒餅我沒吃夠,今天還去買燒餅吃。”
“好好好,聽你的。”燕子飛一邊跟隨一邊笑道,“阿房,真沒想到,昨夜咱倆住宿不但分文沒花,反倒獲得五個刀幣,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燕子飛,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就叫‘幸運’。”楚阿房喜笑顏開地說。
燕子飛卻說:
“別別別,這個‘幸運’來得實在是太嚇人了!阿房,你是不知道啊,當時我眼睜睜地看著樂逍遙用刀尖兒撥動門閂,嚇得心口窩兒怦怦直跳……”
“是嗎?”楚阿房笑著說,忽然她問道,“哎哎哎,燕子飛,你是從什麼時候兒開始給我叫‘阿房’的?”聽她這麼一問,燕子飛不禁愣住了,隻聽她又接著說,“你給我叫阿房挺好聽,我喜歡聽,以後你就永遠這麼叫我吧。燕子飛,你給我叫‘阿房’,我就給你叫‘阿飛’,你說好不好?”
“好,實在是太好了!”燕子飛十分高興地說,“‘阿飛’——這個稱呼聽起來好親切呀!”
不一會兒,燕子飛就和楚阿房來到了昨天買燒餅的鋪子前,不等楚阿房開口,燕子飛就搶先對老板娘說:
“你好,老板娘,我要買四個熱的燒餅。”
“好好好!”老板娘十分痛快地答應道,“小夥子,你們來的正好兒,我這籮筐裏的燒餅都是剛剛出爐的,熱得很呐。”
老板娘說著話,掀起籮筐蓋子,拿起一片荷葉開始包燒餅,卻聽楚阿房說:
“老板娘,四個燒餅不夠吃,我們要買二十個燒餅,麻煩你把燒餅包成五包。”
“啊?”燕子飛不禁一眨眼睛,“阿房,咱倆有那麼大的飯量嗎?”
“阿飛,你長點兒腦子行不行?”楚阿房看著他滿臉疑惑的表情說,“一會兒咱倆離開長平邑,就要翻山越嶺,恐怕會在深山峻嶺上行走一天兩天不止……現在不多買些燒餅預備著,到時候兒咱倆餓了吃什麼?”
“哦。”燕子飛恍然大悟道,“阿房,還是你想的周到。既然是這樣,我們再多買一些燒餅吧?”
“不。”楚阿房擺手說,“二十個燒餅就足夠了。阿飛,你有所不知,這燒餅最多隻能放兩天,時間再長就會變得硬梆梆地不好吃了。再說,兩天之後,我們走下山嶺,還會遇到有賣吃貨的……”
燕子飛和楚阿房吃過了燒餅之後,開始趕路。他倆有說有笑地穿行在長平邑的街道上。街道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忽然,燕子飛發現在前麵不遠處的路邊,有一個賣東西的小地攤兒,鋪著一塊白綢子,上麵擺著手鐲、項墜、耳環、扳指、戒子、發釵、簪子等各種金的、銀的或玉製首飾品;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站在那裏高聲叫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