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白鴿便振翅向遠處飛去。霎時,蹤影皆無。
高天寒見殷麗娘放飛了鴿子,便對冷月白、古道遠和秋水心說:
“消息傳出去了,很快他們就會派車乘到這裏來接應我們。趁這工夫,咱們吃點兒東西吧?”
秋水心說:
“我要吃一碗‘陽春麵’。”
“嗯。”冷月白和古道遠隨後也說,“這裏的‘陽春麵’味道不錯,俺也吃一碗‘陽春麵’。”
高天寒聞聽,便對還在那裏發愣的老板娘說:
“老板娘,我們要吃‘陽春麵’,你快去給我們做五碗麵端來。”說話間,他從衣兜裏掏出三個刀幣,“這些錢付賬夠不夠?”
“夠了,夠了!”老板娘眉開眼笑地說,“客官,咱這裏的‘陽春麵’分葷素兩樣:葷的一碗麵要五枚圜錢,素的一碗麵要四枚圜錢,剛才這二位客官吃的是素麵,如果你們五位客官也吃素麵的話,隻需付兩個刀幣……”
她話未說完,被高天寒打斷道:
“那就給我們做五碗葷的‘陽春麵’。”
“好好好。”老板娘連聲答應著,伸手接過三個刀幣,一邊往腰包裏揣一邊對高天寒說,“客官,五碗葷的‘陽春麵’總共是二十五枚圜錢,我給你找回五枚……”
“罷了。”高天寒一擺手道,“老板娘,剩下的錢不用找了,剛才麗娘打碎了一隻碗,那幾枚錢就算是給你的賠償了。你快去給我們做麵吧。”
“好,多謝客官恩典!”老板娘心花怒放地說罷,將打碎在地上的碗碴陶片都撿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此時,燕子飛和虞彩兒一起坐在長條凳子上,兩個人的雙臂都被放在餐桌上回過彎兒來交疊著當枕頭,正在埋頭昏睡。高天寒轉身走到他倆的跟前,看著兩個人那沉睡不醒的樣子,不禁歎息一聲,正在這時,隻見冷月白、古道遠、秋水心和殷麗娘也都圍攏過來,他便說:
“不行,不能總是讓他倆這樣……我得趕緊把他倆體內的‘軟骨散’化解掉,要不然,時間長了,藥性侵入到骨髓裏,會導致癱瘓的……”
“可是,”殷麗娘急忙說,“門主,現在你若將他倆體內的‘軟骨散’化解了,我們還怎麼控製他倆?一旦他倆的身體恢複正常反抗起來,恐怕我們就會前功盡棄……”
“不!”高天寒十分自信道,“麗娘你不要擔心,我在化解他倆體內的‘軟骨散’的同時,會點住他倆的穴道……要不然,一直照這樣下去,恐怕我們還沒有到鹹陽呢,燕子飛和虞彩兒就會徹底癱瘓,變成廢人……如果那樣的話,他倆連走路都困難了,你說,我們還能交差嗎?”
殷麗娘聽他這麼一說,覺得很有道理,便不再言語了。
冷月白、古道遠和秋水心也都沒有異議。
高天寒便揮掌分別在燕子飛和虞彩兒的“神道”、“神堂”、“心俞”穴位處各拍了一下,頓時,燕子飛和虞彩兒便悠然醒轉過來,兩個人都長出一口氣,動作緩慢吃力地同時抬頭坐起來,互相對看一眼,發現彼此都變了模樣,不禁都大吃一驚,有氣無力地問道:
“你是誰?”
他倆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殷麗娘給做了“易容術”,因此都異常驚詫地盯著對方的陌生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