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燕子飛想到了蓋聶,想到了“劍宗門”,想到了“華山論劍”……但是,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若幹年後,他會在“華山論劍”大會上一舉奪冠,並且成為“劍宗門”的門主……
本來,風信子以為燕子飛和虞彩兒隻是來這裏吃飯的顧客,所以看了他倆一眼之後,便沒有在意。這時,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因為燕子飛和虞彩兒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一副木雕泥塑的樣子,她感到很奇怪,想要搭話,轉念一想,也許這兩個人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在想心事,或者是兩口子鬧別扭了正在氣頭上,故此都一言不發地呆坐在那裏互相慪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她沒有理睬他倆,坐在那裏一邊和慕容婉兒說話,一邊等著吃麵。
“哎,‘陽春麵’來了。”忽然老板娘高聲叫道,隻見她端著兩碗“陽春麵”和一碟小鹹菜快步走到風信子和慕容婉兒的跟前,把兩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麵”放在了她們的麵前說,“二位客官,請慢用。這碟小菜是本店贈送的,略表心意,敬請品嚐。”
“好,謝謝。”風信子答道,伸手把擺在桌麵上竹筒裏的梨木箸取出兩雙,遞給慕容婉兒一雙道,“婉兒,早就餓了吧?麵熱,慢點兒吃。”
慕容婉兒答應一聲,接過梨木箸說:
“師父,你也吃吧。”
風信子點了一下頭,與慕容婉兒都端起麵碗,細嚼慢咽地吃了起來。
燕子飛和虞彩兒看在眼裏,急在心頭,恨不能大喊一聲,告訴風信子他倆是誰?可是,兩個人幹著急,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正當此時,忽聽外麵有馬車奔馳的聲音,由遠而近,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小酒肆的門前,有人發出“籲”的一聲吆喝,馬車便戛然而止。
正坐在對麵桌喝酒的高天寒抬眼向外一看,隻見一輛帶包廂的車乘停在了小酒肆的門前,他立刻說:
“弟兄們,接應我們的人來了。大家快些把酒喝完,我們好趕路。”
冷月白、古道遠、秋水心和殷麗娘聞聽,急忙都將盞中酒一飲而盡。之後,紛紛站了起來。隻見高天寒抬手一指燕子飛和虞彩兒,吩咐道:
“月白,麗娘,去,你倆把他倆背到車廂裏去。”
冷月白和殷麗娘答應一聲,走到燕子飛和虞彩兒的跟前,分別將兩個人背起來快步向外麵走去。
燕子飛和虞彩兒一看,他倆都被背到了外麵,就要被放到車乘裏帶走了,風信子坐在那裏還無動於衷,不禁都急得滿頭大汗。
這時,隻見高天寒、古道遠和秋水心都走出了酒肆,老板娘隨後熱情相送,燕子飛和虞彩兒卻有話說不出,都感到十分絕望。
哪知,正當此時,風信子突然來到外麵,縱身落到冷月白和殷麗娘的麵前,厲聲喝道:
“站住!”
冷月白和殷麗娘不禁都大吃一驚,高天寒、古道遠和秋水心見狀,“呼啦”一下,圍攏過來。
“你是誰?想要怎樣?”高天寒聲音冰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