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很快就反應過來，手扣在我腦後，狠狠吻著。反正他不需要呼吸，我是在快斷氣的時候，才被他放開的。放開之後，他就嗬嗬傻笑著，一點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感覺。
我擦擦嘴上的口水，喘著氣，問他是不是還記得剛才想要去做什麼。
他的記憶有兩部分的話，我就能判斷出他的不同狀態了。說不定以後，我真的有辦法讓他能在不吃藥的情況下，慢慢穩定下來，就算不能完全清醒，至少不需要吃藥就好。
傻子傻笑著，看看外麵的花，說我們去種花。
果然，他的記憶斷了一部分。
既然這麼跟鄰居搭訕不可行，我就隻能想別的辦法了。
幾天之後，我還是跟傻子一起去逛街買菜。這幾天，我還是沒有給他吃藥，但是卻看得他更緊，把有可能的傷害降到最低。
傻子在這兩三天裏，隻有過一次清醒的時間，就是聽我無意中說起，一樓的浴室，鏡子裏有鬼影，所以我都不在一樓的浴室的。
傻子就在客廳拎著西瓜刀，趁著我去二樓衛生間的時候，就把一樓浴室中那鏡子給砸了。
半個小時之後，他還傻笑著問我，為什麼要用香皂擦浴室地板。
晚上胖女人回來的時候，問我那一樓浴室的鏡子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我隻說鏡子是自己掉下來碎了的。這麼拙劣的借口，我還心跳加速的以為她會質問呢，但是沒想到她隻是說，這房子裝修也有十幾年了，該換換了。說不定哪天燈掉下來呢。
我帶著傻子去買菜，他的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跟我十指相扣著，拿著一個蛋筒吃著，慢慢朝著家裏的方向走去。在經過那個垃圾堆的時候，我還特別避開了目光，就怕又看到那個女人了。
在經過左邊那家鄰居的時候，又看到了那個老奶奶帶著孩子在門口玩著。這次我沒有去自找沒趣，隻是別開目光，朝著陳家那邊走去。
這次，跟著那老奶奶坐在一起的還有好幾個老太太，好像都是這裏的鄰居。我就聽著那老奶奶說了一句：“陳家的小保姆就沒有一個幹淨的。上一個，出事了，被人拍照之後，人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死在哪裏了，還是出去打工了。”
這句話，我記在了心裏，進了院子就問傻子，他們家之前是不是有過小保姆。以他們家的條件，加上當時的社會風氣，他們家請個小保姆幫忙做飯很正常。
傻子說沒有，家裏做飯的都是媽媽。
就胖女人那生活規律，說她做飯，我還真懷疑。從我來到他們家這麼一個多月的時間裏，胖女人按時回家的，也就一開始的那一兩個星期而已。那估計著還是我剛來，怕我欺負她兒子，怕我跑了才回家的。要不是這兩點，她才不會回家呢。
我就問傻子，那我沒來之前，家裏是誰做飯的。
傻子說是媽媽。那胖女人總是做很多飯菜，然後他在家吃一天。有時候胖女人也會在家，或者舅舅在家做飯。他們離開家的時候，總會把屋門反鎖，不讓他離開家，有一次，他看到外麵有賣豆腐花的經過，就拿著兩塊零花錢，從二樓跳下來，去買豆腐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