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就這麼掛了電話。就這麼兩三秒鍾的通話時間,就算胖女人會查這部手機的通話清單,估計也隻會以為是打錯的號碼吧。
我回到家裏,傻子還在玩著psp,胖女人和煙頭都不在家,我張著嘴,本來是想跟傻子說那個電話的事情的。但是一下又想到了這個家裏,也許有我看不到的鬼影。我的嘴又閉上了,還警惕的看看四周,也沒看到什麼鬼影。
以前不去想的時候,住在這房子裏也不會覺得有多害怕。現在一旦想起來了,我都感覺我的心跳一直都是在加速的。腦子裏,老是會腦補出畫麵來。我在廚房裏熱菜的時候,就會想著那個白襯衫就站在門口那看著我,說這鍋她用過,鍋鏟她也拿過。我甚至會想,這個鍋鏟的把,會不會變成那個白襯衫的手骨。
越想越害怕,我幾乎是跑到了傻子在的客廳,至少看到他的時候,我會稍微安心一些。
傻子放下了手中的psp,問我怎麼了。
我說,我總感覺,白襯衫在看著我。
傻子笑說,他在這裏,他們是不會出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坐到他身旁,看著他玩遊戲,邊小聲說:“我的手機響了,說是,你們家的重卡。”
傻子沒有抬頭看我,還是那麼傻乎乎的笑著,手指飛快的按著。我以為他是聽不懂我說的話的意思,就又說了48926。
我剛說完這幾個數字,廚房那邊就傳來了爆炸聲。我驚呼了一聲,穩定下來之後,感覺那是燈爆了。這個爆炸讓傻子也放下了手中的psp,起身就往廚房裏走去,還喊著誰在那邊,要玩捉迷藏嗎?被他找到的話,西瓜刀伺候。
廚房裏誰也沒有,隻有燈管爆炸的一地玻璃。
雖然我們兩誰也沒有說,但是傻子在看到那一地的玻璃的時候皺眉,我的低呼都說明我們知道是怎麼了。
燈管好好的不會爆炸,又不是正在使用或者電壓不穩還是什麼的。而且它是在我說出那個48926之後才爆炸的。
晚上,胖女人和煙頭又出門應酬了,那年代就是這樣,有些人是幾乎天天晚上都有應酬,沒有應酬的人,隻能說明沒本事,被人看不起。
在胖女人回家梳洗打扮的時候,我聽著她跟別人說電話的幾句話裏,推測出胖女人今晚上約的是那個修理廠的老板,那老板帶著一個外地修車廠的同行。胖女人是想把那重卡給賣出去。重卡出過事的事情,這個我們當地人都知道,想要賣出去,就隻能找外地的。能騙一個是一個。
我還在把衣服丟到洗衣機裏,就聽著胖女人說那重卡的車牌她還想要。找輛二手車,先把車牌注冊到二手車那。她的原話是:“那車牌跟著我很多年了,我就想留著。”
把衣服放在洗衣機之後,我就上樓收衣服。這種房子,衣服都是曬在樓頂的。
隻是剛好是例假,我有種腿軟的感覺,邁腿上樓都要撐著樓梯扶手。渾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