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住院一個星期後,終於出院了。煙頭也是在那天,被放出來。簡單的說,就是各自醫藥費自己出,對方挑事出主意還打人的那個,要關兩個星期。也就這樣處理了。都不知道是根據什麼來處理的。
胖女人和煙頭回來的那天,我按照胖女人電話裏的吩咐,在院門口放了柚子葉水,還放了幾張舊報紙,給煙頭自己點火,跨火了再進來。說是去去晦氣。
胖女人還叫了鎮子上那飯店的廚師來家裏做飯做菜。本來還想著,我來打下手就行,但是那廚師卻自己帶了老婆來打下手。說是胖女人交代了,我帶著身子,能不做就不做。
晚上七點,廚師和他老婆也先離開了,胖女人和煙頭都洗澡換了衣服下樓。其實他們甚至在房間裏做了幾場才下來的,那聲音,估計廚房裏的人都能聽到了。
這麼一來,吃飯的時候,就隻剩下我們四個人了。
客廳的那台新電視機,胖女人也沒有問什麼。吃了幾口之後,她舉著杯子說大家一起喝一杯。這隻是慶祝煙頭回來了,這件事還沒完。
傻子舉起杯子的時候,說,這件事已經完了。對方的主管已經同意把現在的工程都交給我們接手,資金方麵按本錢算給我們,他那邊的工人,他帶走,我們這邊明天後天過去簽個合同,工人就能進場了。這樣我們能剩下一百多天的工期。
煙頭沒有舉杯子,而是直接拿著杯子放在嘴邊喝了一口啤酒,才說:“傻子就是傻子,這種事情,你不懂就不要瞎去談。知道建築最禁忌什麼嗎?”煙頭說是爛尾樓。事特別多。別說接手的人,就是後麵的物業管理什麼的,都要跟著遭殃。你就怎麼盤下他們的爛尾樓,你知道他們的質量怎麼樣?你知道他們的用料是什麼?到時候,就算接手了,我們這邊建得好也沒用。地基是別人家的。有什麼問題的話,整棟樓就要一起倒了重建。我們隻會賠更多的錢。
我有點緊張的看著傻子,對於煙頭來說,傻子清醒過來確實不是什麼好事。傻子是個傻子的話,他就是胖女人信任的唯一的男人,他沒名聲,但是實際上他已經控製了陳家的三分之一的產業。甚至胖女人手裏那些,也有可能被他調配。傻子一旦清醒,幾年之內要是進入陳家的話,就有可能把他現在手裏的權利都收走,他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工頭。到時候,他這老板娘姘頭的身份,就更加尷尬了。
就好像傻子對我懷孕這件事,也一直都不爽一樣。這些都是威脅到他的權利的事。估計他這個時候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把那些毛片給傻子看了。
傻子也喝了一口酒,才說,他在跟別人談之前,就已經讓陳家的幾個技術工人都設備去那幾座樓檢查過了。傻子還問:“舅舅是不相信你手下的那些技術工嗎?”
這就是明著打了煙頭的臉了。
煙頭一個冷哼沒說話。一時間場麵有些僵了。胖女人為了緩解一下,夾著一塊扣肉放在了傻子的碗裏,說著那種表揚孩子的話。而我看著那大肥肉,加上煙頭在一旁抽煙,就覺得那味道很膩,還真的有種想吐的衝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