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嘉去找過你,是嗎?”
“對!”我應著,尤嘉確實去找過我,“但是她沒有給我什麼錢。”
“你們的那個孩子……對明海的打擊很大。他有一次喝醉了說,他根本就不是人,身體不是人,心也不是人。他要麼死,要麼就要活著成為真正的人。他要屬於他自己的活的孩子。之後,他就去找了廖先生。廖先生幫忙的前提就是,一切聽他的,就算他讓明海死,明海也不能反抗。做決定的那天晚上,明海讓尤嘉在第二天給你送二十萬塊錢,說是給你讀大學的。尤嘉說,你收了錢,決定要放手。那個孩子的事情,對你的打擊也很大,你不願意再參合這些事情了。”
我看著那邊已經從樹後麵走出來的尤嘉,心裏狠狠緊了一下。這個女人,外表那麼善良,原來也是那樣的人。“不是說,她結婚了嗎?”
相機男揉揉臉,搓搓手臂,才說道:“又離婚了吧。她,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她前幾天一直跟陳明海在一起。聽他們說話,他們兩之前好像有點什麼誤會。說是尤嘉在陳明海死之前根本就沒有勾搭上別的男人。他們之間……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你要問的話,你就去問明海吧。畢竟,情人之間的事情,我們也不好說什麼。”
我緩緩吐了口氣,從岸邊轉身,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尤嘉正看著我。她對相機男說道:“你先去火堆邊吧。廖先生好像有東西吃。我跟羅藝談談。”
相機男看看她,再看看我,我點點頭,他才離開,回到火堆旁的。尤嘉過來,應該是要跟我說點什麼事情的吧。比如說,就說傻子的事情。
尤嘉還沒有說話,就先擦了眼淚:“我知道在你心裏,我就是個壞女人。我是對你撒謊了,但是你卻不知道我有多難受。當初,明海死的時候,我就跪在他床邊哭。我一直在等他,等了他四年,我覺得他肯定會回來的。可是沒有,他真的沒有回來,我才找了我的前夫。羅藝,你不了解,之前我和明海有多麼相愛。他對我也是有感情的,他見到我的時候,抱著我喝酒,抱著我哭。相信,在你麵前,他從來沒有那麼放縱的喝過酒,那麼放縱自己哭過吧。”
確實,在我麵前的傻子,一直都很厲害,很能幹。他沒有在我麵前喝過酒,更沒有哭過。想想,他在我麵前的時候,一定很壓抑吧。
不過,我卻說道:“那又怎麼樣?你們就算再相愛,也是過去式了。”
“他根本就沒有愛過你,你還不清楚嗎?他一直在利用你。包括你手裏的紅線。在我們出發之前,廖先生就跟他談過了,他肯定知道今天來這裏要做什麼。而他選擇讓我來,讓我牽著紅線的這一頭。你隻是半路跟來的而已。羅藝,還不明白嗎?他最重要的女人是我。”
在聽到她說這些的時候,我的心裏確實在痛,很痛。但是我也知道我不能軟弱。“是你把紅線,塞到我手裏的。我也願意,跟他一起死!”說著,我後退了一小步。鞋跟碰到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