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可以雨過天晴的,但是真正的暴風雨還沒有來臨。
暑假開始了,我回到小鎮上,幫我媽打掃家裏,做著過年的準備。還是我媽提醒著我,她說,陳明海現在算是一個人了。沒爸沒媽的,老家裏的那些人也都不是對他好的。過年的時候,他來我們家也不合適。過來吃個飯還行,住下是肯定不合適的。讓我也在我們住的那房子準備下過年的東西。別當時候,丟下他一個人。
我開始在縣城裏也忙碌著,打掃房子,買年貨。這些也都是用,之前存下來的錢。過個年要花錢的地方很多。而傻子這段時間的應酬也挺多的。快過年了,一些領導,公司裏的技術骨幹,都要去走訪。
有時候,他回來的時候,我早就已經睡著了。他還是把我吻醒,在我身上起伏著。我能感覺到他在壓抑著什麼事情,可是他卻不告訴我。每次他都要深深在我身體中釋放。然後一整夜不出來,說是讓我身體盡量吸收。這種的免疫適應,比我兩天吃一顆的藥,還要有效。
直到我在三十大一早,回到我媽那,準備著幫忙做事。而傻子是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才過來的。我隻能自己坐著公共汽車回來了。
剛下車,我就看到了以前我的同學,她看到我也很意外,拉著我就往一旁的路邊角落走去。
“羅藝。”
“好久不見了。”
“羅藝,我聽說你現在讀高三?”
“對啊,再考一次吧。”
“你爸死了,你考上了……那個男人供你讀書?”
我跟陳明海在一起的事情,在這小鎮上也不是什麼秘密,我也就應著。她一副可怕的表情看著我,壓低著聲音說道:“我聽我們家裏人家,我們家裏人也是聽別人說的。說那個男人是個鬼上身的。他害死了他爸媽,他們家的房子也倒下來砸了人。可是他是鬼上身的,這些事情都沒影響到他。你,你天天在他身邊,就沒發現……羅藝,你們,睡一起了吧。他,他,是不是真的是……那種東西?”
“誰瞎說的!”我厲聲說著,還提高了聲音,“我就跟他睡一起了,他正常著呢。什麼鬼上身?唯物主義都白學了?”
“很多人都這麼說。現在鎮子上誰不知道?我才回來幾天,我都聽不少人這麼說了。真不是?”
“你別聽人說好嗎?這種事情,我最清楚。那些人就是造謠,看不得我們家傻子現在過得好。我先回家了。我還要幫我媽拔雞毛呢。”
從街上走回小區裏,我總有種感覺,不少人在我身後指指點點的。以前沒注意這些,也沒什麼感覺,現在注意到了。才發覺,很多人都在看著我,似乎都是在說什麼鬼上身的事情。
回到家裏,我弟正和小區外的幾個男孩子打架。我弟一點也不弱,抓著小區旁那種半截的花磚就砸過去。我看著趕緊拉著他,就罵了幾句。那些孩子其中的一個,卻上來對著我的小腿就踢了一腳,才跑開的。這些孩子,怎麼這麼囂張?我回身狠狠瞪著那些跑開的孩子。我弟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