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外科住院部的。跟我們這次來看病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他姓廖。我們跟著他走向了住院部。他直接把我們帶到了內二科的住院部裏,在護士站,我們看到了廖家的家主廖擎極。他正看著一份病例,看到我們過來了,把病例合上,那上麵的名字的“李福福”。是那個被他拿來做實驗的孩子。
其實想想,我們跟那個叫“李福福”的不是一樣嗎?都隻是他的實驗品。但是我們逃不掉。
廖家家主接過了廖醫生手裏的單子,說道:“不錯嘛,時間比我想的要提前不少。不是正常受孕的。我看你也沒辦法正常受孕。這個孩子不能要,短時間內,沒有辦法找到合適的孩子。”
“廖先生!”我打斷了他的話,“你剛才說,短時間內,沒辦法去找到,是找到一個合適的孩子。也就是說,我肚子裏這個不算數,我要生下傻子的孩子,是你先去找到這個合適的孩子。這麼理解對嗎?”
“差不多吧,你們跟我過來。”
他帶著我們到了樓下,人群比較分散,也就沒人會聽到我們的談話。他把他的意思跟我們說了。傻子的情況很明顯,跟正常人是不一樣的。要是讓我們自己生,永遠都是死胎,或者一生下來就死。付出的隻能換來痛苦。這也證明,陳明海不是活人,他沒有活人該有是生長生育的能力。就算是太監,不能生孩子,但是至少他能生長。
傻子這種情況,降低了要求,就是讓傻子能永遠生育自己孩子的條件,可以是個沒有靈魂的孩子,但是不能是一個一開始就死掉的孩子。我們要做的就是等確定陳明海能讓我受孕,給孩子肉體,在用一係列方法,讓這個孩子擁有靈魂。正常生下來,活了,那就是陳明海不用沉河的證明。
廖擎極說完這句話,陳明海再次問道:“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我的生死又你來定?”
“不是我來定的,你本來就是死人,被你媽撞死了。是你媽來定的。”廖擎極的話,讓傻子氣憤卻沒有辦法去反駁。
傻子拉上我就直接離開了醫院。
上了車子,我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咬著唇,好一會在說道:“我們把孩子,先打掉吧。這隻是一個死胎。我們之前的計劃就是這樣的。”
他看著我,我又補充道:“我也還想讀大學。”
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羅藝了。回想起來,那時候為了一個死胎去爭執,去痛苦,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以後的事情,真的聽幼稚了。再來一次,我已經能走出之前的陰影,做出跟更冷靜的選擇了。
“好,找個好點的醫院。”陳明海也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