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兒來給我送傘,應該就是希望能約出傻子吧。
之後的幾天,那雙白色的芭蕾舞鞋沒有再出現,佳兒的各方麵表現,對那雙鞋子根本就沒有任何記憶。就好像我們同宿舍的同學說的那樣,佳兒從來就沒有過白色的鞋子。
如果說那次是偶然的話,那麼之後的那些事情,就肯定是有安排的。因為在接下來了幾天時間裏,我好幾次都見到了上次救了我的那個男生,他竟然是我們同級的同學,雖然不是一個專業的,但是很多大課還是會碰上。
一開始,我以為是巧合,對他笑笑,然後才發現,他經常注意我。開始有同學也看出了這個端倪,打趣著我說:“羅藝,那個男生是不是看上你了。他人長得不錯呢,趕緊上,要不再過幾天,說不定就要被別人追走了。”
“別瞎說!”我臉上都紅了,心裏更多的是擔憂。
周末的時候,我還是去找我的傻子。我過去的時候,傻子並不在,相機男在那罵著一個女職員呢。說她工作太馬虎了,預算的文件上,估價多出了兩個零,三百萬的預算,她給寫成了三億,相機男罵著她:“三億,你當賣了你呢?”
他看到了我,語氣依舊沒改過來:“找陳總呢?你怎麼整天找他啊?沒斷奶呢?他去工地了!”
“你用得著這麼凶嗎?”我怯怯地說著,畢竟比較熟悉了,對他也敢說上幾句話了。
“等你來我們這當了會計,我連你一起罵。出了錯,罵得比這更凶。”
我在公司裏等到天都快要黑了,陳明海才回來的。他衣服上都還有著灰,手裏還拎著一頂安全帽。看到我坐在椅子上,問道:“等了我一天?”
“嗯。傻子,你好辛苦。要不,我們就不接市裏的活了。”
“公司總要發展。過個半年一年就會好起來了。再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澡,跟你出去吃飯。”
晚上,我們是在九點多才能坐在市區裏最常見的那種小餐館裏吃飯的。傻子工作很努力,我知道他是想做給別人看,他就算脫離了胖女人,脫離了陳家也可以做得很好。要想不被人抓住活死屍的那些細節,就要做到更好,坐得更高,才能讓人仰望,那個時候,他有錢,自然不會有人去在乎他的一些小細節。
說著這些事情,我們心裏都挺沉重了。想著上周我們還玩得那麼開心。他轉移了話題:“羅藝,大學裏有很多年紀跟你差不多的同學吧。有沒有那個男同學看上你了?”
“我?我在他們眼裏,隻是鄉下來的鄉巴佬而已。”
“哦,是嗎?你還哪點比他們差了?”
“嗯,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感覺有個分隔線。”
“羅藝,你一直很好。”他看著我笑著。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受委屈,“真沒有哪個男生看上你?”
我低下頭,不知道那個男生的事情要不要說。想想還是算了,估計也是我自作多情。畢竟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說不定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呢?“真沒有。學習還來不及呢。我們這學期就開了兩門專業課,好多都是大課。專業課很多東西都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