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陳明海！你放開我！”我掙紮站起來，警察站在門口看著，說：“可以離開了，管好你女朋友。”
我推開了他，轉身走出了派出所。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我哭了。今天的事情，讓我哭了。我到底做了什麼？陳明海又做了什麼？
陳明海跟在我身後，我知道。他就這麼不遠不近的跟著，好久，才說道：“冷了，回去吧。羅藝，我嚐試過，要學著那些有錢人，市裏有一個，鎮上有一個。嚐試過了才知道，我做不到。不是因為我的身體，而是因為你。會心痛。”
我停下腳步，回身看著他：“說好聽的，騙我呢？”
“我要是真想的話，就不會到這裏來接你了。羅藝，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可能會很忙。應對查賬的事。可能……”
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蹲下身子靠近我。“腳上有什麼？”
“那雙舞鞋。我們宿舍的那雙，今晚就是她帶我來的。傻子，我做不到當做沒看到，當做什麼也沒發生。我做不到！”
他抱住了我，把我托起來，讓的我腳離開冰冷的地麵，踩在他的鞋麵上。“不需要你做到什麼。羅藝，今晚你做得沒錯。要不，我們停藥吧。”
我掙紮著稍微推開了他：“不！要生孩子！我們必須要生孩子。我要跟全世界證明，你是正常人。你不是什麼活死屍，你是正常人。就算生病了，但是現在已經好了。我，我可以不讀書，你把我關起來，就像當初關著你一樣。但是傻子，”我雙手捧著他的臉，“別跟那女人有什麼，別抱著別的女人，要不，我真能發瘋地拿著菜刀砍人的。”
“我信！”他別過頭，對我們身後喊道：“喂，周家丫頭交給你了。我等羅藝明天考完試就回鎮上。查賬的事情，我來應付。那女人你去處理。車子留給你！”
我回頭看，相機男跟在我們不遠處，詫異地看著我們。“人家看不上我。”
“那你想辦法讓她看上。你的鬼點子還不多嗎？”陳明海放下我，轉過身來背起了我，才把車鑰匙丟給了相機男，沒再說一句話，背著我朝著路邊的士站走去。
在他的背上，那種溫暖的感覺又回來了。我抱著他，在他耳邊說著話。
“今天佳兒和她堂姐特意跟我說今晚約你的。”
“嗯。這次情況很危機，不用美男計，我們就真有可能要一輩子窩在小鎮上，坐吃山空了。”
“那你這麼走，會不會後果很嚴重？”
“我來也是想著吃頓飯，道個歉，看看有沒有轉機。但是他們的要求很過分，他們是希望我娶那女人。我做不到。我想，就算回去守著你，在那鎮上一無所有，我們也能過得下去吧。當初我們一起去買菜，才十幾塊錢就能吃一天了。”
我抱緊他：“傻子。”
“嗯。”
“傻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