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學說:“學校裏,不能用火燒。火燒的話,肯定會被舍管發現的。”
“你們不燒,我來燒!”我一隻腳跳起來,撿起那件衣服,狠狠瞪著它,“我不管你是什麼?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你要恨,恨你親媽去,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要這麼整我,我燒了你!”
我抓著窗台上,宿舍裏的打火機就走進了浴室中。關了門,用打火機點燃了那件衣服。
浴室外,同學們一個個急著喊,拍門。我是握著打火機看著那件衣服被燒成了灰燼。我拿出了手機,給傻子打電話,但是手機卻一直沒有接通。
我握著手機,哭著看著那些火漸漸消失。
“為什麼,連你也不要我?”孩子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我雙手捂著耳朵,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什麼也做不了。
等我穩定下來,跟著同學慢慢跳下樓梯去上課的時候,廖東樂已經在女生宿舍門口等著了。他還給我帶來了一份還熱乎的饅頭和牛奶。
走到教室,同學就湊在我耳邊說:“羅藝,你那男朋友怎麼都不關心關心你呢?你看你腳傷了,心情也不好,都沒看著他有什麼表示。廖東樂倒是對你前前後後照顧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廖東樂啊。他好像還沒有女朋友呢。”
“別瞎說,他根本就不喜歡我。我這樣的,也配不上他。”
“說什麼呢?你現在很漂亮呢。而且我看他是真的關心你。”
廖東樂去上廁所回來,就坐在我們後麵的椅子上,問:“說什麼呢?”
“沒事。老師來了。”我結束了這次的談話。
上課後,我也沒有能專心聽課,我給後麵的廖東樂傳著字條。我寫:“你看看小溫,她有什麼變化。”
廖東樂很快就回了我一張字條:“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孩子跑來找你了。他誤會了,以為你很想要個孩子呢。這種情況,你就是要很明確地跟他說,你不要他,讓他有什麼恩怨找他媽去。”
“我今天跟他說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等一天兩天吧。要是到時候,他還纏著你。我來處理他。”
好不容易下課了。還是廖東樂送我回到公司。因為下午的課隻有一節,回來得比較早,公司裏的員工還在上班。經過年前的那一場糾紛之後,公司已經縮水了很多了。我一個人跳著上樓。聽著相機男在那交代人辦事。他在看過來的時候,還對我說了一句:“羅藝回來了。那個,陳總今晚上還有事,你自己解決吧。”
我沒有回應他,上了樓,會到那房間裏。空蕩蕩的就跟昨天一樣。沒有人,沒有鬼,也沒有活死屍。以前住在鎮子上的時候,胖女人和煙頭也有過一個星期也沒見到麵的時候。可是現在,輪到傻子了,我的嘴裏說沒事,心裏卻沒辦法放下。沒辦法適應這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