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正一路走在前麵,而一夜就靜靜的跟在後麵,兩道黑影便這麼穿梭在這陰暗恐怖的樹林之中。
大概走了一盞茶功夫,忽地前麵出現一片空地,都是些雜石雜草,還有些歪七豎八的石碑。
周雅正步子一停,說道:“想不到這城外還有個亂葬崗。”
一夜跟在後麵,見周雅正停住,自己卻身子一縱,正好落到一個石碑上麵,蹲著說道:“孤魂野鬼還不少呢。”
周雅正慢慢走進雜草之中,然後朗聲說道:“你們這些孤魂野鬼,要是不想被收服,就趕緊散了去。等我們離開之後再回來。”
話音剛落,忽地一團團綠火燃了起來,然後迅速朝那樹林飛去,隱入林中不見。
一夜這時說道:“師父,你真厲害,一句話就把這些孤魂野鬼就趕走了。”
周雅正笑道:“咱們修道之人,接觸都是天地之靈。這些鬼魂也在五行之中,當然能感受到我們道行深淺。你要是肯認真修煉,他日一樣能驅使這些鬼魂。”
一夜猛的搖搖頭,說道:“算了,驅使僵屍就行了。這些個鬼魂,死狀太恐怖,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就是斷頭斷身,我可受不了,害怕。”
周雅正走近一夜,說道:“你可是歸靈派的人,能怕這個嗎?應該是它們怕你才對!快點下來,把你那僵屍放出來給我看看。”
一夜翻身從墓碑上跳了下來,從脖子上將棺材吊鏈取了下來,說道:“師父,那我可真放了哦?”
周雅正把手叉在胸口,說道:“少羅嗦,快放。”
一夜沉了下,然後將棺材往空中一扔,那棺材頓時旋轉著慢慢變大,然後落到一夜身旁。一夜用手一推,那棺材蓋便翻了出去,一具皮包骨頭的僵屍正立裏麵,雙眼緊閉,口中獠牙卻露出嘴唇。
周雅正盯著看了會,說道:“青麵獠牙,樣子倒是夠嚇人的。讓他來咬我。”
一夜心頭一驚,問道:“什麼?讓它咬你啊,咬到了怎麼辦。”
周雅正聽罷哈哈大笑,說道:“要是它咬到了,你就成我師父了。”
一夜也跟著嘿嘿笑了幾聲,然後說道:“那我可就放了哦。”
周雅正說道:“你還要等到明天嗎?”
一夜哼了一聲,用手一拍那棺材。頓時那僵屍就活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衝向了周雅正。
周雅正卻好似一點都不在乎,呆呆站在哪裏,等著僵屍衝過來。
那僵屍伸著利爪,眼看就要抓到周雅正,而周雅正卻五指張開的往前一伸,那僵屍立刻便停了下來,立周雅正的手掌隻有約莫一尺的距離。
一夜猛然一怔,顯然是被周雅正一伸手就控製住自己的僵屍這個舉動而感到驚訝。
周雅正輕輕搖了下頭,說道:“你這也太離譜了吧。”
聽了周雅正的數落,一夜心中十分不服,雖然知道自己的僵屍決計傷不了他,但也覺得不能讓他如此輕鬆的就製服住自己的僵屍吧。
於是一夜又連番指揮僵屍去攻擊周雅正,雖然意誌加強了,但僵屍卻頂多隻是稍微手腳動一下,好似前麵有堵無形的牆一樣,不管怎麼都過不去。
經過了一番努力,一夜總算是放棄了,歎口氣說道:“師父,我認輸了。你這也太厲害了點吧。我覺得我們根本不在一個水平啊,你高我太多了,不公平嘛。你看我傷玄黃派那名弟子,我可厲害了。不過你是怎麼控製住我的僵屍啊。”
周雅正聽著一夜的狡辯,笑道:“不是我太厲害,而是你太不厲害了。我能控製住你的僵屍,就如他門派的人可以控製住別人的飛劍一樣。”
一夜問道:“那不是師父也能控製別人的飛劍了?”
周雅正回道:“當然不能了。這飛劍嘛,雖然各派都有些許不同,但其祭煉方法都一樣。道行高的人,自然能憑著自身道行控製住別人的飛劍。但你讓我去控製他派弟子的飛劍,卻是不能,因為我不知其中的奧秘,而且祭煉方式也不同。可是這僵屍乃是我們歸靈派特有,所以我能控製住你的僵屍。”
一夜若有所悟的說道:“喔。。。。。。我知道了,就是用飛劍的人可以控製別人的飛劍。但是不能控製我們的僵屍。而我們能控製住同門的僵屍,但是不能控製別人的飛劍。是不是?”
周雅正點說道:“正是這樣。”
一夜笑道:“哈哈,那不是就算是其他三派的掌教,都不能控製我的僵屍啦。原來我這麼厲害啊。”
周雅正看著一夜天真的樣子,也不禁覺得好笑,隨即說道:“但別人想對付你這僵屍,那可容易得很。好了,你看你這僵屍這個樣子,要是遇見道行稍高的人,你怎麼是別人的對手。今夜就別回去了,正好這裏陰氣重,師父指點指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