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昆西口中一停,雙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然後兩隻中指豎起往李奴生的方向一指。那纏繞在中指上的頭發竟然變成幾條黑繩旋轉著飛舞過去。
李奴生心頭一驚,連忙腳一登地,想要飛起躲過黑繩。可李奴生腳剛離地,便被那黑繩纏繞住腳踝,給拉了下來。那黑繩頓時順藤摸瓜一般的將李奴生捆了個紮實。
秦素音和秋伊宮都在一旁暗自為李奴生擔心。不過秋伊宮卻奇怪為什麼李奴生不趁昆西誦念咒語的時候放出飛劍去阻止,於是就小聲向自己師父李明月問道:“師父,為什麼李師弟不趁昆西念咒語的時候放飛劍去阻止他。雖然不怎麼光明磊落,但鬥法比試,講的就是個人修行的切磋啊。”
李明月低聲解釋道:“玄黃派以法術為主,大多數時候他們都需要念誦咒語。這就給了敵人很大的偷襲空間。就如你說的,倘若他們在念誦咒語的時候被敵人放出飛劍去斬殺他們,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所以這玄黃派的曆代前輩高人就醉心於研究法術出手前的自我保護。你看見剛才昆西所站位置起的狂風了吧。那便是一種在誦念咒語時對自己保護的一種方式。這種方式就是這個法術的起手式。在施放法術之前,便先放出一種法術保護自己,不受外界影響。所以玄黃派的法術也並非浪得虛名。”
李明月沒想到玄黃派的法術居然如此神奇,仔細一想,自己也精通法術,可卻沒有那所謂施法前的保護。好多次自己施法的時候都擔心對方會突然偷襲,以至於寧肯多用飛劍,也不怎麼用法術。
現在聽了李明月的解釋,心頭明白了不少,說道:“那就是說如果剛才李師弟放出飛劍去阻止昆西施法。那麼他的飛劍就會被那陣狂風所擋住了哦?”
李明月點點頭,回道:“不錯,確實會被擋住。不過這也要看對方的道行深淺了。比如是我放出飛劍去阻止昆西施法的話,那麼他那法術也是擋不住我的飛劍的。可如果是虛空子在施法,那麼我的飛劍卻也不能突破他的保護法術。懂了嗎?”
秋伊宮拱手回道:“弟子明白了。看來多修己身,才是正道啊。”
李明月笑道:“明白就好。”
這時李奴生仍然被捆在地上動彈不得,而昆西則站在一旁指揮著黑繩,臉上又露出了那得意之色。那黑繩盡頭纏繞在昆西手指上,所以昆西隻要不住的晃動手指,便能讓李奴生不住的在地上左右翻滾。
看見李奴生如此狼狽的模樣,玄黃派的人也都是個個麵露喜色,不住朝著昆西點頭。好似在鼓勵他一般。
李奴生此時心頭也十分焦急,因為雙手被捆,無法結印念咒。那就算有法子破昆西法術,也使不出來。
就在此時,李奴生忽地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隻聽那聲音緩緩說道:“師叔祖傳音入密,助你脫此困境。你隻需大聲念出梵火咒便是,我自助你無形結印。”
李奴生心頭一凜,心想:“師叔祖,師叔祖。不就是俠醫穆子陵嗎?”想到這裏,隨即艱難的扭頭朝穆子陵看去。
剛一看去,就見穆子陵好似有些嘟著嘴巴,臉色不是很高興。心頭正在奇怪,那聲音又繼續說道:“你這呆孩子!這時候看我,你不是誠心讓他們看出來我在幫你嘛。快快按照我教你方法行事吧。”
李奴生這次學聰明了,因為他已經肯定了這個對自己說話的人正是穆子陵。既然穆子陵暗中出手幫自己,那就絕對沒問題了。
於是李奴生高聲念出了焚火咒,剛一念完,隻見李奴生渾身火光一閃,那黑繩頓時燃了起來,猶如一條火蛇。
頃刻,黑繩被燒著的部分就化成灰燼,而那火焰還隨著黑繩燃向昆西。因為黑繩的盡頭,便是纏繞在昆西雙手中指上的。
那火焰片刻間已經快燃了過來,昆西趕緊分開雙手,想將纏在手指上的黑繩扯掉。不過此時火焰正好燃了上來,昆西連忙甩手,將那一團火繩甩了出去。
饒是如此,自己的手上也還是被燒到一點,雖然不怎麼痛,但畢竟等於又輸了一著。不過讓他奇怪的是,怎麼李奴生居然可以不靠結印就能使出法術,難道他道行當真如此精進了。
而玄黃派其他人,也隻道是李奴生當真是道行精進神速罷了。隻有白禦風心中知道,以李奴生現在的道行,是絕對不可能單靠念咒就能釋放法術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相助。
白禦風一時也想不出是誰人相助,因為此人既可能是自己派中的人,例如張清風,穆子陵等性格灑脫,不拘泥繁文縟節的人。
但也可能是萬聖教的掌教朱子靜,或者是先前和虛空子鬥嘴的三苗聖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