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音依然盯著白雲昭,她使勁的點點頭,然後將匕首握在手裏,指了指地麵,示意自己也準備開始埋匕首了。
白雲昭點點頭,便慢步開始朝著石洞裏麵走去。
那石洞裏麵光線並不好,白雲昭進去後,便慢慢被黑暗所吞噬。秦素音目送白雲昭進去後,便開始在洞外埋起匕首來。
白雲昭初入石洞,便被那打鼾聲震得耳朵生疼,隻得將耳朵捂住。好在這洞內沒有紅霧彌漫,不然又要捂耳朵,又要吐氣,當真是手口並用了。
這石洞裏麵十分黑暗,可白雲昭卻能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團光影。於是一步一試探的慢慢朝前麵走去。
當快走到那團光影的地方時,卻發現是個轉折,前麵是條死路,不過左邊還有一個洞口。白雲昭停住了腳步,他知道可能另一個洞口裏麵,便是那妖物的藏身之地了。
白雲昭定了定身,小心翼翼的朝前麵走去,當走到轉折口時,他先是悄悄伸出半個腦袋看了看,這一看白雲昭眼睛蹬得老大。
隻見這處洞穴裏麵,是一個寬敞的石洞,在石洞的頂上有一個空洞,而光線正是從這個空洞裏麵照射進來的。
在光線所照射的地方,一條巨大的蛇尾正盤在一起,像是金字塔一般,而在蛇尾外麵,還有一個半身人趴在上麵,不過卻隻能看見背麵。而就在這個半身人的腰部,卻還連著另一個半身人。這個半身人正雙手合十,閉目而立。
白雲昭一眼就看見這個雙手合十的半身人頭頂上隻有一個角,於是知道這個就是善首。白雲昭心跳十分快,他正想著要如何同善首說話的時候。
卻聽那善首先開口說道:“既然都進來了,怎麼還不敢現身呢?”
白雲昭正靠在石壁上思考著要如何發話,卻聽善首先說話了,而且已經知道了自己進來。頓時心髒一陣狂跳,感覺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白雲昭知道現在想躲也沒有辦法了,於是沉了沉氣,轉身就進了石洞。
白雲昭剛一進去,那善首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不過在看見麵前所站的人是一個少年時,善首露出了一股奇怪的神色。
白雲昭見善首眼中並無殺意,反而露出一股不解的目光,一時也不知道它在想些什麼。
這時善首又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進入婆羅山?你不怕這山中蒸汽將你給蒸熟了嗎?”可話剛說完,善首便看見白雲昭渾身衣衫都是幹的。又立刻問道:“怎麼你衣服都是幹的?你沒有流汗嗎?”
白雲昭此刻卻有些得意起來,而且正好善首問及此事,便可以借由此事將血祭婆婆說出來,於是白雲昭仰頭說道:“你可知道血祭婆婆嗎?”
善首眉頭一皺,心頭一驚,完全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居然會出說血祭婆婆來。於是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血祭婆婆的?”
白雲昭見善首如此在意,便立刻說道:“我此來,正是。。。。。。”剛說到這裏,他突然想到那惡首還在一旁,雖然鼾聲大作,可也怕它在睡夢中能聽見自己和善首的交談。
於是白雲昭指了指惡首,又指了指自己耳朵,意思是問善首,惡首聽不得聽見他們說話。善首愣了一下,心想:“此人怎麼知道血祭婆婆的,而看他渾身衣衫不濕,現在是受了高人幫助。難道是血祭婆婆讓他來的?可為什麼他又怕惡首聽見我和他的對話?難道是血祭婆婆有什麼事要他單獨告訴我?不過血祭婆婆怎麼又不自己前來?卻讓一個少年前來?”
白雲昭見善首不答,還以為它沒弄明白自己的意思,於是小聲說道:“我是問你它聽不聽得見我們說話?”說著還用手指了指惡首。
惡首頓了頓,回道:“他早已經睡著了,聽不見我們說話的。隻有到了晚上他才會醒來。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血祭婆婆派你來的?”
白雲昭一聽說惡首不能聽見他們說話,頓時就放心下來了,於是答道:“沒錯,我此來正式奉了血祭婆婆之命。”
善首一驚,沒想到還真是血祭婆婆派這少年前來的,於是又問道:“血祭婆婆讓你前來做什麼?”
善首雖然這麼問,不過它心裏多少卻也有些預感。因為白雲昭先是問了惡首能不能聽見他們說話才肯開口說自己是血祭婆婆派來的。既然不能讓惡首聽見,那麼此事就一定是不利於惡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