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回 殺心驟起(1 / 2)

錢虎滿頭大汗的回到屋子裏,稍作休息後,便往毒醫家中走去。此時月黑風高,錢虎又是一臉痛苦悲憤的神情,看上去著實有些嚇人。不過他倒沒有找毒醫算賬的心思,因為雖然他是郎中,但畢竟救不救人還是的他說了算。

來到毒醫家門前,屋子裏麵依然亮著光。他也知道毒醫睡得比較晚,所以這會屋子裏麵亮著燈很正常。況且之前他還來過呢,看毒醫的樣子也不是很累,今晚是不會早睡的。

錢虎推開院門就往裏走,全然忘記要敲門。而且走到屋門前時也同樣推門就進去了,正好屋門也沒鎖,一下便推開了。不過屋子裏麵卻沒有人,錢虎不禁想起自己之前來換解藥的時候,毒醫也是等了半天才開門,想必應該在後院忙什麼吧。

這外廳不大,一眼就看完了,兒子小虎的遺體並不在外麵。很顯然應該就是在後堂了。雖然擅自進入後堂有些不禮貌,不過錢虎此時傷心之極,也沒想到那麼多。而且就算自己不進去,以毒醫那瘦弱的身板,想要將兒子的遺體抱出來也會費一番事,倒不如自己進去抱算了。

想到這裏,錢虎便大步往後堂去了。不過心裏也有些好奇,因為毒醫這後堂他並沒進去過,他知道這後堂乃是毒醫配製解藥的地方,裏麵一定放著不少毒物。或許還有許多他不曾見過的新奇毒物。

錢虎走到門口,伸手掀開門簾,眼前卻放著一張長條桌,上麵胡亂擺著些草藥,右手邊放著一張很厚的櫃子,以至於站在門口也不能看見裏麵的情況,將視線完全遮擋住了。錢虎吸了口氣,邁步進了後堂。

剛一繞過大木櫃,眼前的一幕又一次讓錢虎震驚了。如果說見到老母懸梁自盡時的神情是無比痛苦傷心的話,那現在錢虎的神情便是惱羞成怒,怒不可揭。

隻見毒醫正站在那張長條桌子的尾部,手上拿著一把小刀,另隻手則拿著一節腸子。桌子上,自己心愛的兒子小虎正躺在上麵,隻是肚子已經被破開,似乎心肝脾肺都不見了,裏麵空空的隻剩下一堆腸子,其中便有一節正抓在毒醫手上。

毒醫瞧見巧虎,倒沒有顯得吃驚,反而有些不高興,隻聽他說道:“你怎麼進來了?你不知道敲門啊?手上也沒拿著毒物啊,怎麼?想求我給你藥劑啊?”說著毒醫用手中的小刀將一節腸子割了下來。

錢虎呆呆的站在那裏,雖然沒有說話,可眼中已經充滿了怒火。自己最心愛最寶貝的兒子,竟然被他開膛破肚,內髒也全都不見了。本來兒子就死的很慘了,現在他連死了的人都不放過,居然還如此糟踐兒子的遺體。

錢虎一下衝了過去,一把抓住毒醫的衣襟,怒道:“你幹什麼?為什麼將我兒子開膛破肚了!為什麼!他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想做什麼!”

毒醫似乎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愣了一下,隨即也怒喝道:“你給我放手!從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我幹什麼?你自己把屍體扔給我了,那就管不得我幹什麼了!”

錢虎眉頭一皺,說道:“我扔給你?我隻不過是讓小虎的遺體在你這兒放著,過幾日便來取,誰讓你將他開膛破肚了!!!”

毒醫哼了一聲,說道:“你自己說不清楚,還來怪我?罷了罷了,你要屍體那就抱回去吧,反正這堆爛東西也沒什麼用處,我還省得處理了呢。那些心肝我都裝在那個壇子裏麵,你要的話也抱回去吧。”

錢虎聞言不禁鬆開了手,回頭一看,果然看見一個櫃子上麵擺著兩個壇子,其中一個壇子很是精美,他認得這個壇子,這個壇子是毒醫裝毒風酒的壇子。在旁邊還有一個小一點的壇子,他快步走過去將蓋子打開,頓時一陣腥臭之氣散發出來,錢虎聞了差點吐出來。

毒醫瞧著錢虎的樣子,冷笑道:“怎麼?自己兒子的內髒看了也想吐啊?”

錢虎雙目一瞪,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怒火,毒醫被他這一瞪,倒是突然心顫了一下,不過隨即就冷笑說道:“怎麼?你還敢報複不成?除非你不想要洗眼睛的解藥了。哼,趕緊抱著屍體滾回去吧。”說著毒醫便轉身將小刀放下,走到一個木架旁,那木架上麵放著一個臉盆,毒醫伸手在裏麵清洗著手上的鮮血。

錢虎一聽毒醫這口氣,徹底怒了。不想要洗眼睛的解藥了?我當然不要了,我妻子都已經死了我還要什麼解藥。你這個東西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還敢如此囂張!錢虎大喝一聲,從懷裏摸出那瓶解藥來,說道:“老東西!你看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