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華猛的轉頭,提升真元,以太極姿勢積聚周身靈氣,隻見點點金沙般顆粒在秋華雙手間轉動,雙手平伸,順勢推出,整個場中瞬間金沙滾滾,浪濤翻湧,猛烈的衝擊著後方湧來的流水,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金沙般潮流衝刷著強烈的汐水。卻被硬生生的衝破,轟然巨響,秋華瞬間淹沒在汐水中,水中一顆樹枝形項墜閃著光亮,秋華便在眾人麵前消失無蹤。
水雲微微一笑,什化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起到最重要的作用。在魔界時,是如此,此時更是如此。
黃汕不明所以,四周搜尋著秋華的身影,卻一無所獲。“沒想到,你們所謂的正道,隻會做縮頭烏龜。”
賢空說道:“施主莫要欺人太甚,眾生皆平等,所謂魔妖,全在心境。豈能一概而論。”
“老禿驢,少給我說些大道理。有本事交出龍鞭。在與我鬥上回合。”又是龍鞭,賢空早已聞之此物名聲,可是卻不知道尊主要此物終究有何用意。龍鞭在李玄身上,如今看倘若不交出龍鞭,尊主必定 不會善罷甘休。
黃汕年級輕輕,脾氣可是暴的很,賢空有一絲猶豫跡象,這年輕人便再無耐心與之糾纏。大扇展開,一股股風力宛如在洞口一般,強勁之極。此時水雲疑道:“這扇子究竟為何物,竟能裝載自然之力,且用之不竭。”白狐搖搖頭,雖然她乃之初的狐獸,卻也有不少見所未見之物,畢竟天下之大,包羅萬象,無奇不有。
突然賢空大師傳音道:“水姑娘,請帶其他人離開,這裏由老衲絆住此人。”
水雲急道:“不可以,我們同來,便要同歸。豈可撇下大師獨自逃生道理。”
賢空:“如此,我們便要共赴功夫黃泉了。這對於聯盟一個不小的損失。請水姑娘以大局為重才好。”
命運不濟,能怪的了誰?不為人間,不為聯盟, 自己的他,隻為木屋內舍命相救的小威和李玄,她也必需做一個“逃兵”。她沒有選擇別人生或死的權力,卻有保證其他人延長壽命的機會。
水雲轉過頭,餘光瞥見賢空大師那副孤軍奮戰的寂寞身影,拖著沉甸甸的腳步,奔進木屋,她與白狐帶著小威和李玄同小艾和猴子,為了同伴而撇棄了另一位同伴。如此心痛的抉擇,如此無奈的兩難做法,他們又能如何?
小艾頻頻回眸,實難如此殘忍的看著賢空大師奮力鬥法的背影,這樣的負罪感,她無法承受,小艾掙脫出白狐的手,和猴子一起掉了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小艾落地哀求黃汕放過賢空大師,可此時黃汕心頭火大,俯瞰著小艾的哀求摸樣,笑道:“你?我還要感謝你,倘若不是你帶路,我哪裏能如此迅速的找到這裏?”
“什麼?我帶路。”這一番話,將小艾一棒子打進了地獄第十八層。小艾踉蹌兩步,“如此說來,是我殺了他們?罪魁禍首是我。我要求的人竟是我自己?”小艾失魂落魄,想著自己犯的過錯,無法挽回,無法原諒,最最注重情感的小艾,最終竟是情感的殺手。猴子拉拽著小艾的胳膊,想要叫醒她,卻於事無補。
賢空大師勸慰道:“小艾姑娘切莫上了賊人的當,倘若沒有你,他們照樣能找到我們,這是遲早的事。”
對於賢空大師的言語,小艾哪裏還聽得進去,在她的心裏已經認定了這場悲劇,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她沒辦法原諒自己,更沒辦法接受自己的行徑。隻是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中充滿了自責和負罪感。
此時黃汕邪惡一笑,竟將自己的扇子收了起來,帶著嘲笑和鄙視的神色,微眯著雙眼,說道:“被自己的同伴出賣,不知道是怎樣的感觸啊?賢空大師定身有所感吧。”
“恐怕小施主是問錯了人,施主如小小年紀心急如此之深,讓老衲慨歎,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賢空大師語重心長的,想要以言語渡化此人的心靈,趁著黃汕還小,尚有機會回頭。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這話似是在哪裏聽說過,貌似我們魔宗一排人人耳熟能詳,可是沒有經曆苦海的人,岸又在哪裏?”黃汕甚是傲慢,將大師的一片苦心當作了覆水。賢空大師無奈搖頭,孺子不可教也。
這時黃汕道:“你的如意算盤如期進行著,我們也該結束了。”賢空大師聞言驚訝,此人定時經過魔宗尊主的非人訓練才擁有了如此慎密的心思,水雲等人離開,賢空大師唯恐黃汕緊追而故意找些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不想賊人竟早已識破天機。他的笑,他的自信,他的氣場,卻讓賢空心中升起一股不詳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