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原來我不是爸親生的
意外後的希林性格也開始變了,林承漢總是可以看到希林一個人呆坐在窗前,然後又在記事本上記載著什麼。
“在想什麼呢?”林承漢有時候也會問一句。
“沒有。”希林看著林承漢問:“哥,你是否還在生爸的氣?”
希林問得是那麼平靜,但是林承漢卻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猜不到在希林的心裏到底把我們大家的過去想成什麼樣子了,但是此時的林承漢也沒有辦法去解釋,隻有試著回答著:“怎麼會呢?沒有的事。”
“那你為什麼會帶著我一起來到這裏,而不回家呢?”希林看著不知所措的林承漢接著說:“其實一家人嘛,沒有什麼仇的,雖然他不是你的親生爸爸,但是在印象中他還是可以算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了。難道不是嗎?後來因媽的離去,深深地刺傷了他的心,所以他才會常罵你,打你,甚至說要趕你出門。其實那隻是一時的氣話,要不然他也沒有真的趕你出門啊!”
林承漢還是不是很明白希林的話,什麼自己的父親又不是親生的了?什麼又是母親離去,父親常打罵自己了?而且還趕自己出門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他真想問個一清二楚,但是他不能怎麼做。
“哥,原諒爸吧!畢竟他現在也年紀大了,也需要人照顧了,身為他的兒女,就應該有這份責任、有這份義務。”希林還想繼續說什麼,但是林承漢真的聽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幹什麼,於是就打斷了希林的話,搶先開口:“哥知道啦,其實在哥的心裏早就已經原諒爸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孝順他老人家的,即使他不是我親生爸爸,我也會完成該完成的義務,你也早點休息吧,別想太多。”
希林此時聽話地上床休息了,她微笑著望著正幫她蓋被子的林承漢,輕聲地說:“哥,你對我真好,將來誰那麼幸運嫁給了你,那麼就是她一輩子的幸福,其實還真的讓人羨慕。”
“哪裏,你以為哥對每個人都這麼好,才不是呢。誰讓你是叫我哥呢,哥是這樣照顧你,同樣也是一份責任。好啦,睡吧!”林承漢對於這個稱呼開始慢慢地習慣了,說得也不覺得那麼別扭了。接著他幫希林蓋好被子之後,就輕輕地離開房間,然後帶上房門。
其實林承漢每一天麵對著希林都要聽到如此多讓他心酸的話語,甚至有時候很心痛。每當這樣的時刻,他會選擇離開一下子,讓自己找個安靜一點的環境,強迫自己想些開心的事情,這一份煎熬是他這一生最痛苦的經曆,可是沒有人知道,因為這份煎熬是他最愛的人給的,沒有人可以分擔得了。
他一個人在公寓到別墅之間的那段路上慢慢地晃悠著,偶爾蹲下來撿起路邊的石子拋向遠方,希望把心中的不快統統拋走,繼而就幹脆在路旁坐了下來。
瑞薩遠遠地看見林承漢在那裏徘徊著,於是此刻沒有任何睡意的她也出了門,然後輕輕地就來到了林承漢的身後,但是好像林承漢一點都沒有覺察到這一切。直到瑞薩在他的身旁蹲下他才發現。於是他也迅速地起身,往後退了幾步,問:“老——瑞薩,你——怎麼——。”
“兩次了,這次我不能原諒你是口誤了。”瑞薩平靜地說著。但是似乎林承漢根本就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於是,瑞薩也慢慢起身,笑著說:“我有那麼老嗎?”
“哦,對不起。”林承漢此時終於明白了對方話中的意思,於是忙道歉,確實名字前麵加個“老”字真的很難聽。
“你好像很怕我似地?為什麼?在上次馬場的事情我看不出你是個內向而膽小的人,但是就半個月的時間,你就好像變了個人似地,是生活上的困難嗎?”瑞薩很隨和地向他詢問。
“人在不斷地成長著,這也許就是成長過程中必經的階段吧,之前沒有想過,原來成長會讓人如此痛苦。”林承漢有感而發,此時回想起自己在軍校的生活,那個時候的自己是那麼的開心,那麼的無知而又快樂;接著不小心到了蒙古,在那裏自己漸漸地在成長著,那個時候自己就開始懂得了什麼是嫉妒,懂得什麼是愛,什麼是追求,什麼是欲望。雖然內心裏有時候也有痛楚,但是生命中有了希林的參與,自然那份痛楚也變得有點甜。
瑞薩看著發呆地林承漢,加上夜晚的寂靜,在這種情形下,自然人也就變得沉默了。瑞薩隻是望著遠方,似乎也在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