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恩親王府四公子,這作畫對詩的題目最初就是此人出的,不過貌似此刻他是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所以現在他是比誰都著急,想著拿到第一名,否則豈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
“也是也是,楊歡的才名我也小有耳聞,既然你來了,那就試試吧,題目就在這裏,你先看看,如果做得好,我自然會有所獎賞的。”
四公子抬起眼睛,看到楊歡卻是沒有一絲輕視,甚至也沒有什麼趾高氣揚,反而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
“四公子……”
翠雲姑娘想要幫楊歡推脫,頓時走上來。
“既然四公子看得起,那楊歡就僭越了!”
不過她還沒說完,楊歡卻是微微拱手,一口答應了下來。
“楊歡你……”
翠雲姑娘頓時大急,先前秋菊和她耳語之時,她就知道了事情的梗概,曉得楊歡這是為了所謂的報恩。而且翠雲姑娘何等心智,加上她對秋菊的了解,此刻自然知道秋菊在其中設下的局。
作詩和對詩,這完全不是一回事。
可是……這一切都晚了。
楊歡這一答應,可謂是壓上了自己的功名,聲望,甚至前途,如果失敗,瞬間就是聲名掃地,被傳出去就是在此不自量力,挑戰楊公子和四公子,然後自取其辱,聲名掃地,自此淪為廢物,走到哪兒都會被人羞辱恥笑。
此刻楊歡的舉動在翠雲姑娘看來,完全就是在胡鬧,在意氣用事,所以她頓時更加擔心起來。
“四公子,楊歡他出走十幾天,想是勞累過度頭腦不清了,還望四公子準他去休息反思吧,不要因為他的胡言亂語擾了興致,咱們先前說到哪裏了!”
翠雲姑娘深深吸口氣,頓時露出了一絲魅惑,溫婉的對著四公子笑笑,想要幫楊歡開脫。
“小姐,楊歡可是清醒無比呢,先前是他主動要求挑戰四公子和楊公子的,為此奴婢還把這件事情讓劉媽媽在樓裏散播了出去,現在整個怡紅樓的公子們都在等著楊歡作畫對詩呢。”
不過翠雲剛剛開口,一旁的秋菊卻是冷笑著盯著楊歡,眼裏露出了深深的殺意。
“你……”
翠雲姑娘頓時麵色發白。
“哈哈哈哈,歡少爺好才情,前幾年在楊府之時就作得一手好畫,想來近來是有所長進了,我姑母馬夫人說過,隻要你能夠考取進士功名,自然準你回歸楊家族譜!”
那位楊公子斜著眼睛挑釁楊歡,似乎在挖苦,又似乎在揭楊歡的傷疤。
“楊家?就算馬夫人跪在我麵前求我我也不會回去了,倒是你,小心哪天不會咬人了,馬夫人連骨頭都不給你發!”
楊歡冷冷的朝著楊尊瞪一眼,很是不客氣的回擊一句。
“楊歡你找死!”
“怎麼?我說你是狗有錯麼?我要沒記錯,你爹應該姓馬吧,可為什麼你姓楊呢?不做狗,能行楊麼?難道楊玲功才是你親爹?”楊歡呲笑一聲,大膽無比的說出一句話來。
“大膽,楊歡你是什麼東西,竟敢直呼國公大人的名字,真是狼子野心,你一個被掃地出門的庶子,有什麼資格這樣侮辱國公大人?還有,他再怎麼樣也是你爹,你怎麼可以這樣大逆不道……”
楊尊此刻被楊歡的話嚇得麵如土色,身子都顫抖起來。
“哈哈哈,國公大人?我爹?在我眼裏他隻是一個絕情絕義的偽君子而已。再說,我楊歡早已不是他的兒子,早已和楊家沒有了一絲聯係,我是沒有祖宗的庶人,可不敢高攀國公府。
不過……我說什麼,恐怕還不用向國公大人請示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也管得太寬了,就算女帝恐怕也管不了這麼多吧。
嗯……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說楊玲功比女帝也大麼?”
說起楊玲功楊歡就是滿心的憤恨,甚至此刻說話也有些大逆不道,有些張狂起來,最後,甚至字字誅心,膽大包天。
“楊歡!”
聽到楊歡的話,翠雲姑娘卻是頓時暴喝一聲,聲音之中竟然運用了武修的力量,聲如洪鍾,一下子刺入了楊歡心神之中,讓他目中一清,她似乎在提醒楊歡,教他莫讓仇恨迷了眼睛。
“呼……不是要作畫對詩麼,題在何處,且讓我看看吧,做完之後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