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忙回:“你們不要聽他亂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就是多讀了幾天書,人都快讀的發酸了,和你們恣意灑脫的江湖兒女可比不了。”
經過一番介紹,眾人重又落座。唐糖紅著眼問:“大哥,你這一走,家裏都亂了套了,爺爺氣的一病不起,大伯至今還被禁足在後山呢。”
唐傲隻顧低頭喝酒,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妹妹的問題,自己家裏的事情,雖然是年少負氣而為,但事以至此,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李昂見眾人尷尬,想了想此行的目的對眾人說:“花公子我們今晚不請自來是想想問問日間的事情,唐糖擔心趙信的死和唐門扯上關係,但唐大哥在此,莫非?”
唐傲忙說:“可不關我事情,我是陪張大哥一起來的,主要是想結交花公子這樣的朋友。”
書生忙說“哎呀,這倒是我疏忽了,若是讓人看到你唐門中人與花公子在一起,難免惹人非議。”
花公子道:“不怕,我日間與那趙金元已然說明白了,他自是不會再來找我麻煩,至於其他人,與我又有何幹係。”
李昂聽言暗想:這花公子好大口氣,不知是何來曆。試探著問:“適才好像聽張大哥稱你為南宮老弟,不知?”
書生忙接口:“李昂兄弟,哪裏來的南宮老弟,咱們幾個人都在這一桌上喝酒呢。”
花公子聞言隻是一笑,正好情兒又拿了酒進屋,忙招呼她給眾人添酒。酒過三巡,花公子說:“你們都是為了日間的事情來的,唐大哥和唐家妹妹,這具體情況還是讓情兒和你說吧。”
情兒說:“我與表哥下午在竹園邊散心,見到有人倒在地上,我上前查看的時候,那人已經沒救了,然後來了一群和尚就把我們圍住了。至於那人我的傷勢我檢查了一下,背上中的毒鏢,雖然已經擴散到了血脈,還不至於立時斃命,至少還能有一時三刻的喘息時間,致命傷是心脈被震碎的一拳,但這人的傷勢還有一些古怪,我沒想明白。”
唐糖問:“什麼古怪?”
花公子說:“唐門的斷腸散我也有所耳聞,也是極霸道的毒藥,中毒者死時無不受鑽心劇痛,猶如萬蟻噬心,死狀麵目猙獰,慘不忍睹,但死者麵容平靜,並無掙紮之相。現場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這一點有些解釋不通。”
唐傲說:“凶手可能是先殺人後下毒,為的就是嫁禍我唐門,轉移別人視線的。”
情兒說:“若是毒發之前已經身死,背部中毒到不了麵門,死者已經麵部發青,顯然毒已經隨血脈流遍全身了。”
“我也想過了,凶手嫁禍的可能,但就像情兒說的一樣,應該是中毒在前。”
書生說:“為了這樣一個人,又是下毒,又是震斷心脈的,不好解釋啊。”
丁寧說:“會不會凶手就是兩個人,兩人同時出手,中毒在前,又一人在毒發之前出手震斷死者心脈?”
唐傲想了想,“丁姑娘說的情況雖有道理,但唐門斷腸散中者若無解藥,必死無疑,事情真相是否如此我也不敢妄下斷言。”
唐糖說:“那小子那個囂張樣子,得罪多少人也不一定,管他凶手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呢,跟唐門沒關係就是了。”
“你還好意思說,斷腸散是唐門的,那幾個老家夥也真是越來越糊塗了,斷腸散這種毒藥也能隨便流到江湖上的嗎,真要能查到斷腸散的來源是咱們家,不管趙信是死在誰手裏,唐門都難逃嫌疑,你怎麼給趙金元交代。”
“你說老爺子不行,你有本事你管去呀。”聽到哥哥訓斥自己,唐糖直接就頂了回,立時憋的唐傲啞口無言。
“唐老弟,話不能這麼說,你拿劍殺了人,難不成還要回去找鑄劍的師傅嗎,就算毒是你家的又能怎樣。”
“張大哥,我...”
唐傲還要說話,花公子對眾人一笑:“要是各位還要爭論白天的事情,我可要先休息了,要是幾位能陪我和情兒喝喝酒,說說話,倒不妨暢飲通宵。”
眾人聞言,連忙道歉,各自端酒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