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姐，我給你磕頭了。”杜凱的目光裏充滿感激。
“杜凱，起來，快起來。”方小芹使勁往上拽杜凱的手，讓杜凱起身坐在床沿。
方小芹挨近杜凱而坐，托起杜凱的右手，揪心的問：“杜凱，你為何咬破手指，為何要折磨自己呢？是不是陶瑢讓你寫血書了？”
“姐姐，我——”杜凱欲言又止。
“到底怎麼一回事，你說呀。難道連我也要隱瞞？”
“是我自己要給陶瑢寫下愛情誓言。”
“你都寫啥了？”
“我寫下了‘杜凱此生永不負陶瑢’的誓言。所以，我不想讓陶瑢馬上去坐牢，至少現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報案。”
“你是想挽救陶瑢，可她能如你所願嗎？”
“小芹姐，請你給我和陶瑢一個贖罪的機會。我知道，陶瑢她心裏也很苦的。因為這事，她經常失眠，做噩夢，也會犯頭痛病。有一天晚上，她被噩夢驚醒後，突然大喊‘別，別抓我，別抓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醒來後，她說頭痛，心窩裏憋得慌，還哭了。其實，她的良心很不安的。”
“這是她自作自受，能怪別人嗎？”
“小芹姐，我總認為，人的貪婪不是天生的，應該是一念間湧出的，如果沒有貪婪的條件，或許，這一念間挺過去了，也就不會變為罪惡了。”
“杜凱，你的意思是這事和向中丞有關？”
“小芹姐，也和你有關。”
“和我有關，和我有啥關係，難道陶瑢去殺人也和我有關！”
“小芹姐，你說陶瑢和舒巧巧為何會這麼輕易盜取公司一個億呢，如果向董事長的財務管理嚴格一些，不讓他們有機可乘，你說，會有今天的局麵嗎？”
“可我是多麼的信任中丞和陶瑢呀，而且，我也派出王芸去監督房地產公司的財務運作情況，可怎麼就會這樣呢？”
“因為向董事長被舒巧巧使了迷魂陣。”
“杜凱，你說，我和中丞的婚姻為何這麼經不起風浪，中丞可是處處順著我的，在我麵前說一個不字都不敢說的男人，可他，居然會和舒巧巧鬼混。”
“小芹姐，你一直以來都爭強好勝，處處要占上風，可一個男人，在家庭裏沒有位置，沒有男人的尊嚴，他就會覺得鬱悶，就會萌發衝出婚姻突圍的衝動，隻要時機成熟，他就會偷偷的把衝動變為行動。”
“這麼說，向中丞的背叛反倒是我的責任了？”
“小芹姐，我記得，向董事長曾酒後吐露過心聲，說，你們如今擁有的產業，都是你幫助他一步一個腳印做大的，董事長在你麵前更多的是感恩，感激。你就因為這一點，平日裏對董事長會罵罵咧咧，喋喋不休，他因為感恩於你，從不對你正麵還擊，而是忍氣吞聲，默默無語。可是，他的內心，他的思想，不像行動，是你可以駕馭的。相反，你的強勢，你的嘮叨，成了董事長背叛你的助推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