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小區離九仙賓館大約5裏路,我沒有叫出租,而是嚐試步行去賓館。
沿著通廊市的沿河路一路向前,在我和舒巧巧曾經相擁纏綿過的一張露天雙人椅上,坐著一對情侶,借著路燈的光亮,我看到,男的架著眼鏡,平頭,國字臉,穿著很清爽,有50來歲,女的大約30歲左右,圓臉,嘴唇很厚,身段看起來很有肉感,頭發被燙染成了金黃色,是個挺時尚的風韻少婦。
經過他們身邊,他們正抱在一起,閉眼親熱,“唧——唧——叭——叭”的接吻聲,很悅耳。
“這一對肯定不是夫妻,這個老男人也許正在走我的老路。哎呀!男人真是賤骨頭!”我搖頭歎息。
走過他們大約30多米,我回頭看,他們也站起來好奇的看我。我好想回去對這個老男人說:“香水有毒,還是早點回家陪老婆吧。”但我沒有這樣做,我怕他們罵我保守,不懂浪漫,多管閑事。
我是個為婚外戀付出慘痛代價的傷者,他們肯定看不出來,因為我才38歲。
“你可要擦亮眼睛,可千萬不能步我的後塵啊!飛蛾撲火的結果你要懂得啊!”我心裏默默告誡這位享受浪漫激情的仁兄。
我低頭前行,心裏痛罵陶瑢和舒巧巧的蛇蠍野心,痛恨她們利欲熏心,數落她們不仁不義,不厭其煩的重複著“紅顏禍水”的古訓。
“你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的。”我一頭撞在一個翹首等人的男人胸口。
“對不起,我沒注意。”
“怎麼是你,向老板,我是張傾國呀,你的地基是我給你平整的。”
“啊,原來是你,賺了我很多錢的張老板。”
“向老板,陶瑢沒和你一起散步呀。”張傾國似乎知道我和陶瑢的私情。
“啊,沒有,她出差去了。”我不想解釋。
“是嗎?怪不得一個人心神不定的,原來情人不在家呀。那你,你好好散步,我在等我的女朋友呢。”他很得意。
“好,好,你也好好浪漫。”
這世道真是的,廊溪河邊到處是一對對年齡大小不一的幽會情人,其中也有許多情竇初開的青年男女情侶玩耍。
“我向中丞的繁衍能力會這麼強,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大小老板、官場達人走我的老路,而且樂此不彼!”我很酸楚的聊以**。
這個張老板,是陶瑢的熟人,黃泥崗500畝地平整地基的工程是他做的,他還就地取材辦起了磚產,我基建用的磚都是他供應的,可他從不和我打交道,她是和陶瑢單線聯係的。
看來,他早知道陶瑢是我的情人,所以,她隻抓巴結陶瑢,對我這個不管事的後台老板很不在意,說不定,張老板是陶瑢的親戚。
我終於想起來了,王芸曾對我說,平整地基的張老板和陶瑢是一鼻子出氣的,從我公司掠奪去了好幾千萬財富。是我放縱陶瑢和張老板裏應外合,共同騙工程款的。哎呀,都怪我整天迷戀女色,活該!
“算了,再想也是多餘的,還是去賓館好好看看舒巧巧留給我的手稿吧。”我加快步伐往九仙賓館趕去。
我在九仙賓館的一間商務房間住下,裏麵自然沒有總統套房豪華舒適。
哎呀,好漢不提當年勇,那是過去億萬富翁時的向中丞經常出入的房間,如今的向中丞,已經落魄了,能住上200元一間的商務間就很奢侈了。我也是看商務房有電腦才這樣奢侈的,不然,我寧願住一天就幾十元錢的旅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