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陶瑢帶著舒巧巧的父母一同去深圳古麗區殯儀館了,是杜凱開車送他們的。一路上,舒巧巧父母淚流滿麵,失去女兒的悲痛,對他們來說是刻骨的。
“陶董事長,你們來了。”夢幻酒店總經理唐田已經在古麗區殯儀館等候多時了。
“唐總,這兩位是巧巧的父母。”
“伯父伯母好,你們可要節哀呀。真沒想到,巧巧會這麼……”唐田以前經常聽舒巧巧提起父母,但從沒有見過,他們很淳樸。舒巧巧父母更無從知曉眼前這位儀表堂堂的男子就是自己女兒的情人。
“我的女兒呀,你怎麼這麼傻,你就這麼狠心拋下媽媽不管了,我的巧兒呀,嗚嗚嗚……”舒巧巧的媽媽一下車看見麵目全非的女兒屍首,便癱軟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舒伯伯,公安方麵已經確認了,舒巧巧是犯毒癮時,出現幻覺,獨自爬到酒店12層平頂跳下的,當時有目擊證人看到這一幕……”唐田向舒巧巧的父親詳細描述了舒巧巧跳樓的過程以及公安方麵的現場勘察結論。
“事已至此了,就火化吧。”舒伯伯眼裏噙滿淚水,接著說,“唐經理,有關舒巧巧的後事我們需要坐下來合計合計,好嗎。”
“舒伯伯,你放心吧,我一直把巧巧當妹妹一樣照顧,她的後事我們會給你處理妥當的。”陶瑢在一旁插話說。
趁陶瑢和舒伯伯、唐田商議舒巧巧的後事,杜凱就進入殯儀館大廳,在舒巧巧的靈柩旁,有許多花圈整齊的擺放在一邊,他駐足一個一個的看,忽然間,發現一個花圈挽聯上的筆跡很熟悉,隻見右邊挽聯寫著:“舒巧巧英年仙逝願九泉下安息”左邊挽聯寫著:“無名氏終成敬挽”。
“難道是向董事長送的花圈?向董事長難道在深圳古麗區?”杜凱在腦海裏飄過這樣的疑問,但他沒有多想就很快走出殯儀館大廳了。
來到殯儀館門口,他看見陶瑢和舒伯伯還在商議舒巧巧的後事,就走了過去。
“杜凱,你幹嘛去了,走,我們回酒店去。啊,對了,唐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叫杜凱。”
“幸會,幸會。”唐田和杜凱握手後,對陶瑢說:“英俊郎君,陶董事長眼光犀利呀。”
“唐總,我們回酒店吧,舒伯伯,巧巧火化定在十一點半。我等會派車來接你到酒店吃午飯,你要節哀呀。”
“陶瑢,那我們下午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我先把這裏的事處理一下。”舒伯伯希望酒店對女人的死做些補償。
“舒伯伯,你去忙吧,其他的事好說。”說完,陶瑢就上車了。
“唐總,舒巧巧的股票輸了多少錢?”在車上,陶瑢問。
“虧得無法想象,昨天晚上我查了一些巧巧的股東賬戶,賬戶裏竟然一分錢也沒有了。”
“什麼!她去年這時不是有2000多萬嗎?”
“她呀,交易頻頻,買啥跌啥,天天割肉。哎呀,股市跌了一年哪,從6000多點到現在2000多點,不虧完才怪呢。”
“唐田,她會不會把股市的錢拿去購買毒品呢?”
“很有可能的,陶董事長,舒巧巧這女孩子個性太強,交朋友太雜太亂。其實,她是個很有才氣的女孩,可怎麼就會染上毒癮呢。”
“唐總,你現在惋惜有啥用呢,以前你知道她吸毒,你為何視而不見呢,你就不能好好勸勸,讓她戒毒。”
“她畢竟不是我的老婆,隻是……我怎麼勸她!而且,她的前男友經常來騷擾她。你說我……”
“她是你的相好呀,你除了給她錢花,讓她陪你睡覺,你就沒有教育、提醒她的責任嗎?”
“陶董事長,別說了,巧巧離去,我也挺難過的。”
唐田和陶瑢的交談,讓杜凱進一步明白:黃金崗房地產公司被套走的一個億已經被舒巧巧和陶瑢分割了,舒巧巧得到的那部分投資股市打了水漂。杜凱推測,舒巧巧可能是毒癮上來沒有錢購買毒品,才發瘋似的從夢幻酒店12樓跳下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