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直麵恐懼的時候,如果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呢?
“都滾開!”我一刀劈開了周圍的人,小腹上也感覺到一痛,美冥已經一刀劃開了我的皮膚。
我二話不說,從身後的背包裏麵摸出了一大桶汽油,對著那顆參天大樹就潑了上去。
“許晨,你要幹什麼?”
“住手,不得無禮!”
“你瘋了!你瘋了啊!”
無數的女人在嘶吼,在尖叫。
我哈哈大笑,手裏麵已經摸出了打火機,火苗在手心裏麵跳躍著。
“來啊!來啊!你們不是隱藏了無數的秘密麼?你們不是在玩弄別人的生命和肉體麼?老子今天,就讓你們玩弄個夠!”我大笑了一聲,將手裏麵的打火機已經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火苗頓時竄起了三米多高。
我轉過身子,將剩餘所有的汽油,全都潑了上去,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這世界就是這樣,當你沒有能力去破解眼前的危局時,你能夠做什麼?
掀桌子!
老子就是這麼無賴,一把火燒他個幹幹淨淨。
“許晨,你這是大逆不道,你有違了上蒼,會遭到神明的懲罰!”美冥驚叫。
“懲罰?老子今天就是替天行道,來懲罰你們的!”我怒吼,站在火光之中。
“怎麼辦?怎麼辦?”有人驚叫。
“起火了!現在還不是神明出世的時候……”
“去,把剩餘的那些男人全都抓來,全都給我燒死在這兒!”美冥驚聲嘶叫。
我站在火苗裏麵,心頭仿佛在滴血。
“有請少主人!”美冥再次尖銳的大叫。
一頂紙紮的轎子,從半空中飄落了下來,仿佛鬼魅一樣,落在了院子裏麵。
我倒退了兩步,踉蹌的站住了身形。
轎子的簾子被拉開,我再次的看到了那個人。
這個人和我有著一模一樣的臉,一樣的瞳孔,一樣的長眉,除了眉心的那顆痣之外,所有的地方都一模一樣。
“少主,殺了他……”美冥嘶吼。
這男人盯著我,目光一眨不眨。
“你是誰?”我握緊了拳頭,將林焚影擋在了身後。
這男人目光掃了一眼林焚影,輕輕一笑,再次將冷漠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突然間的一陣驚悸,感覺到了有莫大的危險,就好像是被一頭猛獸盯住了一樣。
“你還真是……該死!”這男人開了口。
我的心底猛的一跳,這個人的聲音,和我也這麼相似?
“你不認識我麼?我叫許嶽啊……沒有聽你們許家的人提起過吧?不過也正常,許家的人那麼虛偽,怎麼會將一個拋棄了的人,時常掛在嘴邊兒呢?”許嶽淡然一笑,修長的身形,好像籠罩在一層黑霧裏麵。
“你到底是誰?”我忍不住的怒喝。
“我是誰?嗬嗬……你一來到這,就闖下了這麼大的霍亂,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我親愛的……弟弟?”許嶽一步就跨了出來。
“你說什麼?”我臉色驟變。
許嶽已經到了我的身前,拳頭上帶著冷風,向著我的臉頰砸了過來。
吱吱吱……一聲尖銳的嘶吼,我的身體裏麵頓時飄出了一股黑煙。
“那老太婆的手段?還真是小看你了……”許嶽驚聲怒吼,拳頭已經落了下來,但那黑霧輕輕一震,竟然瞬間的消散。
“你……”我大吃一驚,反手就是一刀。
許嶽的身子動都沒動,任憑刀子劃開了他的衣服,砍在了他的皮膚上麵。
一股腐朽的惡臭,撲麵傳來,他身體被劃開的口子,竟然流出了灰白色的膿液。
許嶽盯著我,嘴角帶著冷漠,“我可愛的弟弟……你就這麼點手段,恐怕是不行的,你終究要死在這裏,就猶如二十六年前的我,被灑在這神樹的下麵……”
“你……”我驚駭,拉住了林焚影再次倒退。
“少主,那幾個男人都被拉來了,現在祭祀麼?已經沒有時間了!”美冥尖叫。
許嶽點頭,好像在默許,但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了我的臉上。
“二十幾年不見,我的確有些想念你們許家的人!不過前幾天有人送來了一坨肉,並不鮮嫩。但我這個人比較節約,還是吃了個幹幹淨淨……據說這坨肉,是從你爺爺身上扒下來的……”許嶽喋喋怪笑,俯下了身子,戲謔的看著我:“麵對這種即將要腐爛的食物,我本來是不屑一顧的,但誰讓它是你爺爺身上的肉呢?我怎麼能夠置之不理?對了……你可知道,這團肉,是誰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