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我盯著林焚影,真害怕她嘴裏,又蹦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詞兒。
“你看……”林焚影指了指窗外。
我將目光湊了過去,眉頭略微的一皺,眼底帶著一絲驚訝。
馬德福正趴在了倉庫的窗戶上,一雙眼睛盯著奶奶的屋子。那眼神,說不出的炙熱。
“這是怎麼回事?”我半眯著眼睛。
林焚影悄悄的說:“這個人的目的很不單純!需要提防一下!”
我點了點頭,一直盯著馬德福看了半天,才將目光收了回來。
雖然院子裏有些黑,但馬德福住在倉庫裏麵。在倉庫的門外,恰好留著一盞燈。昏黃的燈光,在夜色下搖曳著,看起來有些嚇人。
“沒事!目的肯定是有,但是這個人的膽子不大,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動作!”我說了一句,翻身上床,和林焚影說道:“明天還要去看看三麻子,我懷疑三麻子和許嶽有些關係!”
“真的假的?”林焚影小嘴張開,看著有些驚訝。
“明天去了就知道了!”我揮了揮手的說。
關了燈,便入了夢。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的起了床,帶著林焚影就走出了院子。
一路到了三麻子的住處,想也沒想就推開了院門。
一進院子,我就感覺到有些怪異,那三麻子的房門大開著,冷風從外麵灌進了屋子,就連後窗都被吹開了。
我三兩步的衝進了屋子裏,向著裏屋一望,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三麻子竟然不在!
在屋裏麵,除了兩個箱子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一些挖墳用的工具,被三麻子堆放在了角落裏麵,上麵還沾著泥土。
在炕上,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麵的幾道菜,看著讓我差點吐了出來。
那盤子裏的東西,都生了蛆,乳白色的蛆蟲在盤子裏一勾一勾的,散發著惡臭。
身後的林焚影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我強忍著胃裏麵的翻江倒海,在屋子裏掃視了一番,什麼東西都沒發現。
“這有雙鞋!”林焚影指著角落裏麵。
我立即走了過去,臉色多少有些發白。這是一雙女人的鞋,不到三寸長,上麵繡著花,格外的漂亮。
“別動……”我拉住了林焚影。
林焚影撇了撇嘴,我一隻手伸了過去,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轉身找了個方便袋,才將那雙鞋提在了手裏。
昨天晚上我可是看到了三麻子的活春宮,而且夜裏的時候,他就是穿著這樣一雙鞋,去了我家祖墳。
這鞋,肯定有問題。
“晨哥哥,你看這裏!這怎麼有個珠子?”林焚影一拉我的衣袖,指著另外的一個角落。
我緩步的走了過去,眉頭皺著,也看不出那是個什麼東西。
這東西隨意的擺放在角落裏麵,上麵沒什麼光澤,好像生鏽了的鐵珠子。
“走吧,看來三麻子昨天根本就沒回來!”我歎了口氣,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關於許嶽的線索,沒想到竟然就這麼斷了。
林焚影拉著我的手,目光卻一直盯著我手裏麵的繡花鞋。
我靈光一閃,說:“你能夠入陰,能夠找到這鞋的主人?”
林焚影搖了搖頭,“難!沒有生辰八字,沒有姓名的,我也沒那能力!”
我歎了口氣,轉身向著家裏走著。村子裏的人起的都早,偶爾看到我現在這樣,都有些驚詫。一手領這個小女孩,另外一手提著一雙繡花鞋,多少有些怪異。
我也懶得理會,轉身回了院子裏,那馬德福也起了床。
早上吃過了東西之後,門外又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石村長臉色蒼白的走進了院子,大聲說:“許大娘啊,你快出來看看吧,連祠堂都塌了!”
“什麼?”我的臉色驟然一變,急忙的看向了石村長。
奶奶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臉色有些冷峻。
“今天早上,祠堂裏麵塌了,石林掉進去了!”石村長大叫。
“怎麼回事?怎麼就塌了呢?”我驚呼,因為那石林可是石村長的兒子,今年才八歲。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石林出去玩,再也沒回來。他娘找他的時候,看到他在祠堂裏的水潭……”石村長哭著說。
這麼大一個男人,說哭就哭了。
我咬著牙,身子晃了晃,感覺一陣的頭暈目眩。又是水潭!怎麼又是水潭?
“帶著我去看看!”我咬牙說。
石村長在前麵帶路,我急忙的跟在了後麵,帶著馬德福和林焚影,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祠堂。
靈湖村其實並不大,總共幾百戶人家。在這幾百戶人家裏麵,姓石的是最多的,所以這村子裏的祠堂,是他們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