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馬淩峰笑了笑,半眯著眼睛盯著我,“隻要有祭品,想來應該沒事吧?”
“……”我一陣的無語,這怎麼還扯到祭品上了?看著馬淩峰那半眯著的眼睛,我心底陡然一驚。祭品?你們馬家不會是想要拿老子當祭品吧?我可是知道,黃河泛濫,大湖成災的時候,很多人都用這種土辦法,說是能夠祭拜黃河和湖神。這要是拿我當了祭品,這特麼……
“爺爺,我可是……你們半個馬家人啊!”我張了張嘴。
馬淩峰斜著眼看我,“怎麼?”
“沒……”我幹笑了一聲。
馬淩峰嗤笑著說:“別以為我們馬家就那麼齷蹉,我們馬家人做事,那都是有原則的!”
就你們還有原則?你們讓牛嵐姍在我身邊潛伏了多長時間?你們讓馬德福去西蜀,禍害楚珊紅多久?天底下人都可以說有原則,但惟獨你們馬家的人,就不能說有原則這三個字。
“放心吧,你這麼年輕,要是做祭品的話,實在是白瞎了!”馬淩峰嗬嗬一笑,說道:“馬家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嚐試,當年從西蜀搶回了冥河,為的也是這件事情!”
我多少鬆了口氣,看樣子馬淩峰的確沒有那個打算。
“但是你也知道,這次的危機,恐怕我是渡不過了!”馬淩峰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馬德福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手裏麵拿著一尊塑像。
這塑像看起來很古樸,造型獨特,和當初在鬼獄裏麵發現的仙家遺像差不多,隻是形狀上有些區別。
“這是……仙家遺像?”我抬起頭,輕輕的問了一句。
馬德福搖了搖頭,“這是仿製的,可不是真的!”
馬淩峰站起了身子,目光盯著那塑像,看了半天,最後噗嗤一笑。
我和馬德福誰都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想法,隻能夠愣愣的望著他。這老家夥,這是在笑什麼呢?
“這東西……”馬淩峰搖了搖頭,“實在不行啊!”
“真的就可以?”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馬淩峰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真的也未必能行,不過要你爸搶到了那真的,我倒是想要借過來用用!”
我一陣的無語,感情您老人家今天和我套近乎呢?這是打起了仙家遺像的主意啊!我對這東西沒什麼概念,也不知道這有什麼作用,如果放在我手裏的話,借給馬家也不是不行。
“我備下了三千個壇子!”馬德福委屈的說道。
馬淩峰愣了一下,臉色多少緩和了一些,“三千個壇子,雖然有些杯水車薪,卻還算不錯了!”
馬德福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馬淩峰又嚴肅的說道:“你總不能像個娘們兒一樣,天天在家擦壇子吧?”
我噗嗤一聲,樂了出來。馬德福這幾天不就是天天在家擦壇子麼?他擦得那個仔細勁兒,可能比娘們兒還要強上幾分。
馬德福的臉色又黑了一些,看著自己老爹的樣子,有些氣息不暢。
“算了,你也算是盡心了!我回屋睡覺了,等下你把洗腳水給我送過來,讓許晨過來聽我講故事!”馬淩峰擺了擺手,轉身上了樓。
我看著馬德福吃癟的樣子,別提有多開心了。
這家夥平日裏先生長,先生短的自稱著,除了在楚珊紅手上吃過虧,還沒見到他這麼狼狽過。
馬德福歎了口氣,轉身進了洗手間。
我趁著這段時間,急忙鑽進了美美的房間裏麵。
美美已經睡了,睡得十分安詳,隻是手裏麵一直抓著被子,並且十分用力。
我靜靜的看了她十幾分鍾,輕歎了一聲之後,轉身離開了屋子。
馬德福是真的端進去了洗腳水,但我卻沒進去聽故事,而是回到了房間,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馬淩峰從屋子裏走出來,一步三搖的樣子,很是悠閑。
吃過了早飯,馬淩峰算是找到了聽眾,拉著我講了一上午的故事。無非是在他們那個年代,多麼的混亂,多麼的饑寒交迫,但是他民族氣節和個人品行,都維持住了本心,也都發光發亮。
吃過了中午飯,我帶著美美逛了半天的郢州城,買了許多她喜歡吃的東西,這才回到了一品齋。
馬德福像個小媳婦兒一樣,坐在廳堂裏麵擦著壇子,而馬淩峰完全是甩手掌櫃,翹著二郎腿,聽著郢州小調,還挺舒適的。
我拉著美美進了屋子,看到林焚影的眼神有些暗淡。
“晨哥哥,我已經試過好多次了,但為什麼就是找不到呢?”林焚影這幾天都快被折磨瘋了,每次過陰的時候,都覺得很有希望,但每次過陰結束之後,都沒有什麼明顯的發現。這個時候,總需要人來安慰一下,比如林瑩,比如童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