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傳來的同時,那兩朵嬌豔欲滴的鮮花,開始一點點的綻放。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一直盯著那兩朵鮮花,直到兩朵花的花瓣,張開到最大程度的時候,那笑聲也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我看到兩張孩童的臉頰,已經緩緩的貼在了窗戶上麵,好奇的向著屋子裏望了過來。
我的心頭驚懼,低著頭的不敢看,但強烈的好奇心,讓我再一次的抬起了頭。
那兩張臉的眼角,開始流出了血水,緊接著鼻孔和嘴角,都變得殷紅起來。
詭異的笑容,在兩張臉上綻放,好像笑容凝固了一般。
我頭皮發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奇怪,似乎有所猶豫,一直在門口徘徊。
兩張臉迅速的腐爛,化成了骷髏白骨,然後掉落到了地上。但是那腳步聲卻沒有停下,一直在門外響起。
這山穀太詭異了,兩個腐爛的孩童臉頰,詭異莫測的腳步聲,還有那從窗戶外吹來的花香。
正當我有些驚懼的時候,門外的腳步聲似乎終於停了。
我的心頭一顫,看到七盞長明燈開始搖曳,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那聲音,清脆的讓人難以置信。
砰砰砰……敲門聲驟然響起。
長明燈的火苗,竄起了幾厘米的高度,然後迅速的萎靡了下來。
我心底驚呼,急忙用手遮住了外麵的陰風,但這根本就不管用。那防風罩已經遮擋了大半的陰風,但是手指縫隙裏麵,還是有陰風鑽了進來。
我呼吸緊張,死死的盯著屋門。
“有人麼?”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我的心頭一顫,甚至屏住了呼吸。這山穀裏隻有我一個人,外麵的腳步聲和叫門聲,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是厲鬼就是冤魂,甚至可能是什麼妖魔鬼怪。
“有人麼?”那沙啞的聲音,就好像是破碎的風箱,被扔放置了許多年之後,再一次的拉響。
我深吸了一口氣,照看著七盞長明燈,不敢答話。而這個時候,那腳步聲再一次的響了起來,我看到有一道幹瘦的影子,駝著背,彎著腰,走到了窗口。
那影子滿頭的白發,臉上的皺紋堆積如山,少說也有七八十歲了。
她的眼睛很詭異,就好像是兩團幽幽的鬼火,在不停的燃燒著。
“後生,你在屋子裏麼?”這老嫗看到了我之後,抿著嘴一笑,笑容說不出的可怕。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內心卻是在打鼓。
“後生,你既然在屋子裏,為什麼不開門呢?讓我進去,和你聊聊天……我一個人住在這裏太久了,都沒有人和我說句話,我很想找人聊聊……”那老嫗咧著嘴角說。
我依舊低著頭,甚至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是那聲音還是傳了過來,好像在我的心底響起。
“後生,你就這麼不待見一個孤寡老人麼?”那老嫗再次開口。
“哈哈哈……老妖婆,怎麼樣?碰壁了吧?你這種姿色,還想要出來霍亂別人?你也不回家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我聽到有人大跨步的走到了屋子外麵,然後一拳砸在了門上。
咚的一聲,那聲音很響,就好像是悶雷一樣。但那草屋的門明明很破舊,卻連顫都沒顫。
“小兄弟,我是這山外人,進來討口水喝,你看行不行?”那聲音依舊很大。
我沒敢說話,隻是默默的照看著七盞長明燈。
“小兄弟,你這拒人於千裏之外,恐怕不好吧?”那聲音已經有些發冷了。
“山外人?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山外人?”那老嫗嗤笑了一聲。
我仍是保持了沉默,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想要理會。而那大漢看我無動於衷,終於氣急敗壞的怒吼了兩聲,開始砰砰砰的砸門。
那草屋的門好像十分堅硬,他根本就無法擊碎,但屋子裏的七盞長明燈,卻隨著他的動作,一陣的搖曳,眼看著就要熄滅。
我知道在這麼下去的話,這七盞燈肯定要完蛋,急忙從懷裏摸出了馬德福的保命符。
當時他塞給我的時候,我還不知道是什麼,現在拿出來之後,才感覺到一陣的安慰。至少馬德福還是為我著想的,保命符和保命手段,真的準備了不少。
“七星劍!”馬德福的保命符外,寫著這三個字。
我急忙的摸出了七星劍,掛在了那屋門上。
外麵那大漢一拳砸了過來,屋門發出了一陣輕鳴,一道金色的光芒,順著門縫就飛了出去。
那大漢慘叫了一聲,“小子,你找死,今天殺不過你,但是等到生死轉換的時候,你看我能不能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