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彎月在海上投下了蒼白的月光。湖泊看起來很奇怪,看那湖麵上蓋著一層油膜,下麵的湖水則靜止不動,沒有微風的任何攪動。細細品聞下空氣,不難發覺其中夾帶了絲縷的臭味,不過也許是水麵上的油味。大口呼吸遍爽朗的夜空,感覺到了其中的清澈明朗,星辰耀亮。放眼望去,天空空曠,而且這一切盡收眼皮的事物,在崗定本身看來卻似一片恐懼之地,那夜赤的一聲呼喚使崗定把目光投向了地平線,那是怎樣的一輪月亮啊,慘白,渾圓,帶著詭異的氣息在雲霧中穿行,卻有著一種悲傷的美感.這是令人恐懼的月亮,使人聯想到蒼白的麵容和曠野中的呼喊,那個夜晚已經悄然來臨,而那清淡的月光卻依舊能浸入到他的夢境中,不由的使他心頭沁生涼意。
“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啊!”自打從警局門口出來以後,神智已經含濁不清的崗定就延著意識中的軌跡順著街道一路狂奔,最後不知不覺中他竟跑到了這條空空如也的湖泊邊兒上。
麵對著這一望無垠的湖水,他的情緒頓時陷入到了崩塌的邊緣,口中不禁發出了連聲接近歇斯底裏的怒吼。
“沙沙沙...”
“呼呼呼...”
...
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長時間,狂風一直都在圍繞著崗定的身體來回作祟,直直撥弄得旁邊密麻的叢林中的樹丫沙沙作響。
咱中國千百年來都流傳著這麼一句話,“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現在把這句話引用到崗定身上,真可謂是恰倒好處啊!看看吧,仔仔細細的看看這個命運波折的少年吧!才過了那麼一個下午,他那臉上的胡渣就跟泛濫了似的,瞬間從下巴直接竄升到臉部所有能及到的地方,透過夜晚海水中的空氣成分,將他那本身飄逸無比的長發給凝結成了一塊兒一塊兒的,活象個被歲月‘精雕細琢’過的老人.
其實這都還不算什麼,在看看他的眼睛,本來就自知命運坎坷的他,一向都是視眼淚為生命般珍貴的,可到了現在,那眼淚也已經不受他自己腦中神識的控製,竟徑自一遍一遍的潸然淚下,那足跡是早已經布滿了他的整個盈眶,借著海風的勢力,將眼淚一陣一陣的給吹向遠方,與空氣一起混跡在同等國度裏,分不清誰包含著誰,誰又真正屬於誰。
“厄,那個,崗,崗先生,你,你還好吧?”已經心甘情願的站在這裏陪著崗定許久的女警花不知是冷還是心疼,在經過腦海思維的激烈掙紮後,那張柔軟寬細般的澀唇最終還是忍不住的給張開了。
聽見女警花的聲音,崗定突然猛的一下從哀傷的記憶片段中抽出來,稍頓了片刻,他緩緩的轉過身來,朝剛剛的聲源投去探詢的目光。很快,在他細心的搜索下,一個女子的身影印進了他的視線中。
“這是?我認識她嗎?難道她是...”崗定重重的蔟了幾下眼眸,朝著女孩兒的方向一步步的逼近,想要去鑒證下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
“呼...”突然,一陣狂風如同邪惡般洶湧的朝崗定襲來,他的頭腦霎時間感到一團發熱,迷糊之餘,他又好似意識到了什麼,剛剛那空洞無比的眼神一下演變成了嗜血魔頭的紅眼,來不及有回旋的思考,他整個人就像一陣風一樣直接朝女子的輪廓衝去。
“崗先生,我~”
“啪、啪、啪!”當崗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到女警花麵前時,還不讓她來得及說上句話,她那漂亮的花旦就被瘋狂的崗定這麼一來一回的給抽了N次耳光子。
“龍鳳,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是龍雪琴的女兒?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崗定拚了命的搖晃著女警花,口中還不時的冒出些讓女警花聽得一頭霧水的話語來,這也著實讓她感到莫名其妙得很。(也是啊,人家在怎麼說也是名人民警察嘛,讓崗定這小子白白的給抽了兩耳光不說,還讓這小子渾身上下的給摸了個遍,你們說說,這誰會不氣啊?)
“哎呀,不是拉,你搞錯~~”被崗定這麼一胡亂的攪和後,女警花是又羞又氣,情急之下,她使盡全身的力氣想掙脫出這‘淫魔’的懷抱,試圖想解釋點什麼。
可,可很不幸的是,這倒黴的事兒都讓她一個人給遇見了.這不,又沒等她把下文掰出來,那可惡的崗定竟,竟一下吻上了她的唇,而且看那攻勢,還不是一般的猛烈,可以說是如滔滔流水綿延不決。
麵對著崗定這一‘禽獸’般的舉動,讓女警花這個至今還是嫩花骨朵兒的她頓時感到一陣恐懼,和先前的一樣,她還是極力的想掙脫出去,為自己的貞潔抗爭到底。
可糟糕的是,她這一係列的反動舉動,竟擺在崗定這裏顯得是一無是處,他那柔軟的唇齒,寬大修長的手,結實的體魄將女警花的整個身體給貼得密縫無間,把她整個人給撩撥得飄飄欲仙.
後來,後來自然明顯得很,她由剛開始的反抗蛻變成了應允直至演變成了最後的主動回應,在某些動作方麵做得甚至比崗定做得還到位。如果這時找個地方擺個攝影機什麼的,將焦距拉長些,位置在選好些的話,這對青澀的男女必定是今夜最耀眼的行星,是這裏最獨道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