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龍鳳家前的小街是靜謐的。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這條小街便迎來了一個溫馨的晨。此時,小街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濕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多麼美好的的夏日清晨。
不過這一切美好的事物卻與躺在此處的某個人的存在,而顯得有些出入。
“厄,啊!真疼啊!”昏迷多時的崗定在陽光的照耀下,促醒了過來。他用手按在脖子上,不敢用力的扭動,隻是微微的托著它,生怕它掉了似的。
“漬,漬,漬,襠!”當手腕上的手表發出了報時的響聲後,崗定慌忙的看了看它。
“糟了,都已經8點了!靠!昨晚是哪個兔崽子打昏的我,真是該死!”崗定緩慢的起身站了起來,他望了望頭上頂著的太陽,氣呼呼的罵道。
“咯...”就在崗定回神之際,龍家的大門突然敞開了,一輛氣派的賓士居家車緩緩駛了出來。
崗定沒躲閃,愣在原地傻盯著那車。
“啊!鳳!”當車子行駛過崗定身邊時,他發現了正端坐在車裏的龍鳳,他不禁失聲喊道。
也不知道從昨天到現在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兒,崗定從龍鳳的眼中根本讀不出一絲異樣的痕跡,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前麵,根本沒有注意到崗定的存在。
“漬漬、漬漬、漬漬!”崗定回眸之際,手表報時的聲音在次響起。
崗定再次揚手看了看,已經8點半了,來不及細想,他朝後腳跟的泥土瞪了瞪,便火急火燎的朝學校的方向奔去。
半小時過後...
學校的鬧鍾對準在九點整的位置。
“嘿!你知道嗎?聽說龍鳳要退學了!”
“什麼,什麼?龍鳳要退學了?”
“劇說跟她那宗強奸案有關?”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兒?”
...
剛一跨進校門,耳邊就傳來陣陣關於龍鳳的聲音。乍聽之下,這些言語越聽越不著邊兒,簡直都可以算是批鬥大會了。
崗定停下了腳步,朝四周覓了覓,逮著機會,順手將兩個與自己即將擦生而過的女生給拉了過來。
“你們剛在說什麼?龍鳳怎麼了?”崗定一把握住離自己位置最近的其中一個爆牙妹。
“我,這...”或許真的被崗定的突然舉動給嚇住了,爆牙妹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吐出個像樣的字來。
“這這那那的幹什麼?快說啊,問你話呢?”崗定又加大了些力道,腳步更往前逼進了些。
“哎呀,你弄疼她了,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旁邊另一個MM看不下眼了,她伸手握住了崗定,眼神有點生厭的蹬著他。
聽到這話,崗定識趣的放開了爆牙妹,不過卻把放話的這個MM的手給握緊了,他一個大步忽然靠前,直接頂到了她胸脯的位置,然後低下頭來,漸漸靠近那MM的唇齒,“是嗎?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麼?”兩人的距離越拉越近,近得都能嗅到彼此呼吸的劑量。
“龍鳳,龍鳳她...”也許不是生厭,而是迫於崗定的個人魅力而已,剛剛還大氣凜然的MM現在也同爆牙妹一樣,說話都含糊了。
“她怎麼?說呀!”晃過MM的嘴唇,崗定轉移了位置,挪到了她的耳邊,那說出話後散發的熱氣流淌在耳朵通道裏,熱乎乎的,直叫人難以抗拒這要命的誘惑。
“龍鳳她退學了,因為強奸的事她就退學了!”誰也沒想到,這MM居然將音量調到最大,簡直充當了個喇叭的角色,把這些話當播廣告似的給大聲講了出來。然後趁崗定緩神的工夫,便拉著爆牙妹匆匆跑掉了。
“嘩!”崗定頓時目瞪口呆的愣在那兒。不是因為這話的內容(因為他在提腳進校門時已經了解大概了,現在他抓那倆女生過來隻是想在了解得具體點),而是在想那MM大聲喊出這番話的後果。
霎時,花壇裏、樓道前、學校上下,隻要是被那MM喊話給略過的地方,都同時靜止了下來。隻留下‘背黑鍋’的崗定一個人在那活動。
“咯...”沉默許久,他艱難的朝四周扭動脖子,觀察事態的發展。瞠目結舌、目瞪口呆、驚呼並存...這一連串從崗定腦門兒上蹦出的字眼兒,是崗定看到那些人的麵部表情後的第一反應。
“靠!有這麼誇張嗎?真是的!”為了給自己找個台階,他不屑的剽了眼這些大驚小怪的人們,然後將伸出去的頭給縮了回來。
“怔!!!”這是當他縮回頭來,眼球給他反饋回的第一反應。一個充滿著無限怒視的眼神正死死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