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局的崗定一口氣跑到了沙灘邊兒上。望著這漫天的夜,一陣微風拂來,吹得他身體裏都涼絲絲的。
他轉移了下視線,望向了頭頂上空高掛的那輪明月。細看之下,它似乎帶著憂愁,而且直接傳染給了崗定.心亂如麻的他,腳踩在軟軟的沙土上,眼角閃爍著淚光,輕輕的啜泣著。仔細一聽,就連海裏按耐不住寂寞的的小魚兒也為之所動,識趣的長長叫了一聲,好悠長!
“那個,崗,是叫崗定麼?”跟著他跑出來的警花站在老遠後,輕聲喚了句。
“恩?”崗定順著聲音扭過頭看去。“你跟著來幹麻?”他沒好氣的嘮了句,然後轉身朝著海麵走去。
其實警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天在警局的偶遇後,他就對這小子起了賊興趣。或許在她的字典裏,對愛情的定義就是這麼簡單,看著誰順眼,腦子裏天天晃著的那誰的身影,那就說明她應該去嚐試下這個人。而崗定,不湊不巧的正屬於她字典裏的解釋,所以,盡管好幾次的碰撞,崗定都沒給她好眼色使,甚至還輕薄過她,但她卻依然堅定著那字典,對崗定是不離棄的。
“你,你別幹啥事啊!”看著崗定的腳掌已經接觸到水跡,整個身子已經有了要倒過去的趨勢,警花也不顧貞女形象,疾步的衝過去,及時的扯住了崗定的衣角。
“哎呀,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煩呐!”本來隻是想捧點兒水起來澆灌澆灌自己那昏惡的頭腦的,但沒成想切被這小妮子給莫名其妙的阻止了,惱羞的他一把甩開警花的手,氣呼呼的又朝岸邊走。
雖說自己心裏帶著點兒喜歡他的色彩,可在怎麼說人家警花小姐也是個女的啊,所以已經讓崗定給尷尬了好幾次的她,終於忍受不下去了,玩兒脾氣誰不會啊,她也效仿崗定一樣,氣呼呼的往警局回走,而且嘴裏還不停的嘟囔著:“什麼嘛,好心沒好報,怪人,怪人,真是個怪人!”
“撲通~~哎呀~~救命啊~~”不知道是氣糊塗了還是怎麼著的,警花竟看著前麵的水窩也‘義無返顧’的一頭栽了進去,直到過了好幾秒,她才意識到自己掉進海中了,而且生命線已經亮起了紅燈。(因為她不會遊泳)
崗定可沒回頭,因為她認為這是女人們慣用的技倆,不說‘一哭二鬧三上吊’,最最起碼也是見謊就編,純粹假話連偏。心亂的他就一口咬定這警花設的套,自認為猜的非常正確的他,也就沒有理會警花的喊叫,他將雙手抄進荷包裏,然後無任何聊賴的背對著海水前行著。
“救,救命啊~~”
“誰來救我啊~~”
“那誰,救,快救我啊~~
***
雖然耳聽了好幾十秒的救命之類的話,但崗定仍舊無動於衷,好象他是認定了警花的‘意圖’似的。
沒想到,這段過程裏,時間走得可真快,10秒.20秒,30秒...連串的數字,軋然走過。
“咿?怎麼沒聲兒了?”不知道走了多久,那警花突然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沒有了動靜。崗定絕對很奇怪,他不自然的抬手看了看手表,“都快1分鍾了,她是回警局了還是...莫非...”一想到這兒,他頭頂上頓時一隻烏鴉鬼使神差的飄過,最終,他還是忍不住的回過了頭。
不過遺憾的是,他朝著周圍環視了一遍,卻始終都沒發現警花的蹤影,印入眼簾的隻是那一望無垠的大海,和茂密的不成樣子的樹林、草叢。
“美人兒!美人兒!”頓時,崗定急了起來,他瘋狂的朝著回憶裏的那呼叫聲奔去。他兩隻手呈喇叭形狀的擱在耳邊,扯高了嗓門大聲的喊著警花。
已經一個龍鳳就把崗定的頭給搞得暈頭轉向的了,現在又攤上警花這事兒,看來他也真夠倒黴的。
“美人兒,你別嚇我啊,你快出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崗定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口中已經演變成了機械式的喊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