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趙煜到後,就有人為他搬了張椅子坐在堂側。
當他看到秦小川絲毫無損地被人帶出來,心裏兀自震驚不已,麵上倒是表現得一如平常。
“皇弟,不知這麼時候了還請我來,有何貴幹?”趙煜壓下心裏的不適,言詞盡是不解。
趙植玉一臉威儀道:“不是我要請你來。是秦二小姐,說希望能把你請來協助查案。她說她是被人冤枉,她有證據證明她沒有射殺袁二公子。”
她在叫冤?趙煜更是心驚。秦小川遲不叫冤,晚不叫冤,偏在他派了毒郎君殺她後叫冤,難道毒郎君已事敗,還讓她掌握了他派毒郎君滅口的證據?趙植玉這狠貨故意把他叫來整他?
如果真是這樣,這恐怕會是個大麻煩。
“誠王爺,小女子有一事,不知當不當問。”秦小川明知他心裏在打鼓還這樣問,分明是篤定趙煜不敢不回答。
趙煜暗吸了口氣,露出親和的笑顏,“隻要是本王所知,二小姐但問無妨。”
“這事自然是您所知。我隻不過是想問,那日在狩獵場收場之後,王爺是否有把避水珠當彩頭獎給勝出者?”
趙煜萬分疑慮地看向她,這和滅口的事有關嗎?
他笑著搖頭,“未曾。因為當日出了事,各自都不歡而散,沒時間把避水珠拿出來當彩頭。”
秦小川認真地看著他,“原來還沒有。想當日四組之中,我記得我和安王那一組打的獵物是最多的,要說如果王爺信守承諾,是不是當該把避水珠拿出來給我們這一組當彩頭?”
趙煜愕然。到了這個時候,這臭丫頭居然還在當眾找他討彩頭,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他的目光自堂裏所有人臉上迅速掃過,最後再落到秦小川有些神秘莫測的臉麵上,慢慢道:“沒錯。那日確實是你和安王那一組打的獵物最多,優勝者是你們一組。那避水珠,本王也當該給你們一組。”
他頓了一下,微笑道:“不過這東西恐怕要當著安王的麵才能拿出來同時交給二位不是?若現在給你的話肯定不合理。”
周圍的人哪個不知那日狩獵場的事,不僅知道,幾乎都是耳熟能詳。誰人不知那些獵物幾乎都為安王所獵,與這秦小川根本毫無關係。要得,彩頭也隻有安王才能名正言順的得。
“王爺,這話可不對了。想想我秦小川入獄這麼多天,安王都沒去找王爺領獎品,分明是他看不上那東西,想將那東西讓給我。”秦小川歎了口氣,“其實多日來,我也從未肖想過避水珠,隻是今日忽然見到一個人。是這個人讓我知道了許多事,萬不得已下,我才想到要用王爺的避水珠壓壓驚。就不知王爺能不能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