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川鼓起三寸不爛之舌,“大師此話差矣。大師剛才連我們三人的腳步聲都沒聽出來,想必身受重傷才至失了警覺。可是聽小娘子說大師已用過不少名貴藥材,如今還未見多大成效,恐怕是大師的傷勢過重,丹藥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見效。大師如果不嫌棄,我倒有一法可以暫時緩解你的傷勢。隨後大師可趁武功稍有恢複之際使計混出去。大師方可大安。”
“你個小姑娘休想誆我。我師從禪心大師,有我宗門天一心法護身,就算身受重傷,有得這些名貴藥材作輔,不日就可以痊愈。到時殺出衝圍又算得什麼難事?”
禪心大師?天一心法?
秦小川心裏暗驚,難道是四大宗門之一的天一宗?其大宗師禪心大師是東臨瑋太子的授業恩師。
一生收了八個弟子,碩果僅存三個,其中一個就是姓楊,叫楊天潤,法號德圓。聽說武功極高,已得禪心大師的真傳,在東臨,除瑋太子以外,再就是他。
第一高手不做第二人想。
沒想到是東臨的人將拓跋雨擄走。也是,如果不是楊天潤這樣的高手,誰又能將人從北魏帶出?看來,東臨也在打拓跋氏的主意。而且還是來硬的,分明是軟的碰了壁。
想到這裏,她心裏的底氣更足了,揚聲道:“原來是禪心大師的弟子,失敬了。沒錯,天一心法確實是無可挑剔不世出的心法,天一宗憑此心法並列四大宗門,讓人無從質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療傷多日,還有諸多藥材相輔,為何傷勢不見起色,讓你不得不被困於此,與外界完全斷了聯係?”
裏麵沒有回音,秦小川就知有門,繼續道:“大師定然也是想不明白。那不如讓我來告訴你。書經有雲,行氣者深則蓄,蓄則伸,伸則下,下則安,安則固,固則萌,萌則長,長則退……順則生,逆則死。大師功法運行多年,定然不會出差錯。如今久治不愈,唯有一個解釋,大師身不安。大師功法屬純陽,能令大師身不安者,陰者,也稱淫者。大師純陽之身,心裏裝了個陰者,本已犯忌,奈何大師還強行壓製陰者,便應了這順則生,逆則死的大忌……”
“哈哈哈……好個淫僧,原來是動了春心,才在這裏要死不活的耗著你爺爺的大好光陰。快快快,外麵的妞兒快送個娼妓進來讓這淫僧一度風春,我也不用……哎喲……你娘個淫僧居然又打我……哎喲……”
沒想到秦小川的一番話引來了另一個百般叫罵嘲笑的怪聲,隻是此聲還沒盡興說完,幾兩下就被和尚打得沒了聲息。
周媛媛一臉羞紅,杜若童卻無動於衷。
秦小川狂暈,這說話似地痞潑皮的難道就是拓跋氏的紈絝子弟拓跋雨?一個和尚遇一個潑皮,還沒被氣死?
她憋著笑,權當沒聽到剛才的嘲罵,一本正經道:“大師,我奉勸你一句,順應本心,才叫放下。唯有放下,才得安,安而得固,固而得生……”
她一句還沒說完,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門後正站著一個寶相莊嚴且劍眉佛耳的年輕和尚。
門外三人一愣,沒料到門會打開,更沒料到闖入謝府的會是個年輕俊和尚。
“剛才是你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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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在看嗎?天寒地凍,仍堅持著將心裏的故事寫出來,覺得自己真的好傻。不過這是我的興趣,利用下班的時候獨自享受著寫文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