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顧長軒哈哈大笑,朗聲道:“容慶,我這次算是看清你了。原來你真的對我小妹懷有心思。哈哈哈,回頭到了平京,定把你灌成個滾地葫蘆,看你還敢拐我妹子。”
營帳裏經他們這一鬧,倒是熱鬧起來,一些人紛紛起轟。秦小川趁機狠狠白了楚九雲一眼,他還說容慶救顧瑩瑩是假,對她別居用心是真,分明是信口雌黃。人家可是小情侶來的,不舍命救人還能怎麼著?
楚九雲對於她的蔑視恍若未見,隻是一味地喝著他的茶。好似那茶水裏放了什麼勾人魂兒的迷魂藥一樣,品得是那個有滋有味。
眼看天色不早,顧長軒一聲拔營後,五百精兵便整裝待發。
顧瑩瑩、孫蓬以及秦小川被安排在了唯一的馬車裏,由於多日勞累,才一挨柔軟的繡墊,秦小川便歪著身子靠在顧瑩瑩身上沉睡了過去。
一路上顛顛簸簸,倒也無事,直到傍晚時分,所有人馬才低達上桐。
這一進城,事情倒是好辦了。顧長軒不欲人叫醒秦小川,立即雇了輛馬車,讓孫蓬和顧瑩瑩轉車隨他們一起去郡王府。同時吩咐車夫將秦小川和梁正他們好生送回隆春堂。
經這一折騰,已經睡了大半天的秦小川也自然醒來,揉了揉眼,撩開車簾看著漸漸遠去的人馬,打了個嗬欠,“終於回來了,今晚總算可以睡個好覺,可累死我了。”
嘀咕完正要再躺下去,外麵有人敲窗,“剛收到消息,這兩天平京那邊已來了聖旨,事情對燕王極為不利。回去後也別大意,多多提防燕王。”
楚九雲說完這句話,但自拍馬而去。
秦小川怔了怔,回頭看杜若童,“他不提,還真的差點忘了這事。你說以趙植玉的性子,他知道慕昭就是曾經欺辱過他兩次的人,他會不會正在隆春堂等著抽我的筋,扒我的皮?”
“你曾折辱過他兩次?”杜若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小姐,你有必要這麼招惹他嗎?他這隻刺老虎可不好惹。”
秦小川睡意全無,唉聲歎氣道:“下手之前都不知道是他,不然我也沒那個膽。也不知平京那邊究竟下了什麼對他不利的聖旨。不會真的把氣撒到我身上吧?”
杜若童寬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應該沒事。如果有事的話,守在隆春堂的兄弟肯定會給我們傳消息,安心回去吧。至於以後如何,稍後我再和梁護法他們商議。”
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自我安慰了。
秦小川無精打采地坐在馬車裏,正在尋思著她的苦命,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杜若童開窗一看,馬車居然是被一臉緊張的周平攔停。
元皓喝道:“周掌櫃,你怎麼知道我們回來了,攔在這裏做甚,有事?”
周平顧忌地看了馬車夫一眼,又看了看騎在馬上的梁正和元皓,低聲道:“你們總算回來了,二小姐呢?”
秦小川探出頭,“我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周平搖了搖頭,示意秦小川和杜若童先下車,待馬車夫走後,才將幾人警惕地拉到暗處道:“隆春堂出事了。你們現在若是回去,恐怕都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