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之內,朦朦朧朧,猶如一片混沌一般,這些能量,在進入這裏之後,散發出一股異樣的光芒,頓時那片空間,流光溢彩,霞光燦燦,瑞氣千條,宛若開天劈地一般。
最終,在識海之中開劈出一個一米見方的池子,靈氣氤氳,閃爍著金燦燦的光澤,如同碎金一般。
而後一條條晶瑩透明的光束,緩緩流轉,向他大腦之中的一些經脈,貫穿而去。
這些經脈,便是神識之力專用的特定通道,自然是堵塞的,需要打之全部打通,才能將神識之力得以發揮。
當然,這也是最危險的一步,大腦之中的腦經,極其細小與脆弱,若是一個不甚,那後果將不堪舍想,輕則變得癡呆,重則神識覆滅,死於非命。
王澤臉色緊繃,將心神全部集中在腦海之中,慢慢的引導著那股能量,去將經脈打通,生怕出現一點意外。
打通經脈自然劇痛無比,饒是王澤有所心理準備,也是不禁牙關打了個哆嗦。
痛!
鑽入骨髓的痛!
刺激著他每一處神經,他的身體都是在止不住的顫抖,額頭之上早已布滿了冷汗,但卻死死堅持著引導那股能量,繼續開辟經脈。
這般做法,無異於是自已拿著刀子,在自已身上一塊一塊的割自己的肉一般,令人的身心都極其的受折磨。
但當看到,那些經脈一點一點的被打開時,王澤心中也是多了一抹欣慰,此刻的他,無異於是痛並快樂著...
想到得到什麼,就要付什麼,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平白而來的好處。
深深明白這些道理的他,自然不會因為一點疼痛而放棄...
如此這般,當一天一夜過去之後,王澤身上的冷汗早已將衣衫全部打濕,臉色變得猶如死人一般煞白,若不是可以看到他額頭之上的青筋還在有力著跳動著,這般模樣已經跟死人沒什麼倆樣了。
“啪!”
伴隨著一聲輕微到幾乎不可聞的響聲傳開,王澤整個人發生了巨大的轉變,猶如一柄絕巨寶劍開鞘一般,散發著淩厲的氣勢。
他感覺這個世界好像都變了一樣,從未感到過這個世界會如此的清晰,他甚至不用睜開眼睛,都可以“看”到周圍的一切事物,就連數百米外,一個隻螞蟻身上汗毛他都能看到。
這是一種奇妙的境界,王澤整個人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無比的輕鬆,仿若是要乘風飄起一樣。
王澤張開了眼眸,目光盯著前方的一棵碗石粗細的大樹,他一動不動,頓時一股奇異的波動從他的眉心之中穿出,“轟”的一聲,那個大樹驟然應聲而斷。
這就是神識的力量,攻擊於無形之中,令人防不勝防。
王澤微微一笑,有了這個手段,無異於是一張強大的底牌,與人對敵之時,完全可以出其不意,建立奇功。
然而,就在此時,他心中突然一顫,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是有著重要的人要離他而去一般。
“看來那次感應的沒有錯,可能是師傅發了意外!”
在蠻獸山脈的外圍處,一座陡峭的山峰,直上直下,猶如一柄劍一般,聳立在此,在一座崖壁下,茅屋幾間,竹林一片,輕風吹來,發出清脆的沙沙聲音,一派的寧靜與祥合。
“師傅!”
王澤來到此處,快速的推開竹門,向四周望去,然而令他失望了,茅屋之內,格外的潔靜,但卻沒有了那道熟悉的身形。
“不...不可能,師傅功深造化,不可能會出問題,一定是我感應錯了。
王澤眸子急速閃爍,心亂如麻,這些年來他無數次的出生入死,都沒有這般緊張過,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曉機子會發生意外...
然後當他在此等待了一天一夜,依然還是未見到曉機子的身影後,王澤心中一顫,眼角有些濕潤了起來,曉機子那他的栽培之恩,他沒齒難望,竟然發生了這等事情,讓他心中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一般。
其實他卻是沒有發現,一個老者的虛影突然出現在茅屋之中,望著那他此刻的神情,不禁得欣慰的笑了笑。他確切的來說,現在已經算是死亡了,隻不過他功力高深,神識並未立刻消散在天地之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