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目。塵埃升起,一座宮殿塌了,在歎息聲中。原來巍峨的皇城也禁受不住天空的憤怒。吞天!果然是‘天下霸氣第一’的功決!
煙塵漫天,隻見一個人拎著另一個,一個倏忽,就回轉高台去了。
“父親啊!!”淚水順著女孩的臉頰流到漢白玉的石板上。“他會被帶到那裏去!他會怎麼樣!”他的命運究竟如何?王伊尋大聲問,可是兩個大男人卻在躲避著他的目光。“怎麼了,你們,怎麼了,回答我!回答我!怎麼,敢拋棄她的父親而不敢回答他女兒的問題麼!”
沒有人回答。
“他不追我們了。”張白圭說道,其實這個少年與他並沒有太過深刻的友誼,萍水相逢,卻處於同樣的境遇。一個穩重的同伴畢竟算是值得慶賀的事情。
“也許是他也受傷了,也許是另外有人追我們回去。但是更有可能的是。我們,其實才是無關緊要的人啊!他們要的,也僅僅是王家的承認罷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王磊不得不說,這,也許才是答案。
似乎是印證他的猜想。一個弱女子,和兩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可沒有那麼多人注意。皇宮九重,宮女侍衛都個個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他們大模大樣地從通天門的禦道中離開。果然沒有人阻攔。
“不要悲傷,總有一天,我們會回來的,順便把你的父親求出這個美麗的監牢。”看著如同烏雲一樣愁緒的女子,隻是此時的悲傷早已經將她淹沒。
“是的,伯父留在上京城,性命畢竟是無憂的。況且,我們一定會再回來的!”王磊用堅硬的目光看向皇城。起風了,隻一會兒,烏雲滾滾從遠方飄來。似乎快下雨了,這個王朝的前方在哪裏?王磊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沒頭蒼蠅一樣亂轉的太監宮女,倒在地上被行人亂踩的侍衛,還有那些哭鬧的百姓。這就是這個天下間最強大王朝的京城麼?那些繁華的景象呢?那些升平的歌舞呢?甚至巍峨的宮牆在現在看來,也顯得分外地可笑,可悲,可歎!
“現在又怎麼辦...”張白圭問。不知不覺中國,王磊已經成為這個小小隊伍的主心骨。
對呀,現在怎麼辦。上京城是不能呆了,大亂將至,他們三個人,一個是大員之子,一個是逃命的死囚,另外一個確是身負一個足夠殺頭的秘密。星宿移位,在那個時代,是頂頂了不得的事情了。所以說,要馬上離開上京城,尤其是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刻。
可是,去哪呢?回長門麼。那個小鎮,淳樸的民風和聖喜堂慈祥的大媽還在他的記憶中,在上京呆得越久,他就越懷念那個小城。可是他不能回去呀。
劍道的仇怨,深陷漩渦的王伯父,還有落音山的師兄弟。這些人的事情讓他的心神不得安寧。
“這些,又關自己什麼事呢?”他有些迷茫,似乎看不見前方的路。說實在的,也許劍道的希望在他的身上,而王伊尋的父親也許也得他來尋覓。那麼那些師兄弟就不關自己的事情了吧。天下的事情這麼多,自己又管得過來麼?他這麼勸慰自己。可是卻怎麼也忘不了幾個人臨死前的眼神。
“真是狗屁倒朝的事情啊!”搖搖頭,放不下啊。佛家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佛修的是來世,那些虛無縹緲的來世又真的是自己所追求的麼?如果按照在家鄉的觀點而論。自己也算是前一世的來世了吧。可是自己在這個世界裏遇到的事情又怎麼樣呢。也不過是蠅營狗苟罷了。
自己,還不能去長門。那樣一個美麗的地方就讓她留在夢中吧。可是除此之外,自己又能去哪呢?
“向北怎麼樣...”張白圭出了一個主意。
“向北?”他有些錯愕,從來沒想過,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