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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可以達到這種程度！”長時間的殺戮在疲憊的同時王磊不能否認在心底也看輕了久負盛名的魚龍衛。不過如此，就連自己也可以在精心布置的殺陣當中殺進殺出。然而從那兩柄刀襲來的這一刻。卻突兀地讓他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他一個趔趄。心中頓時覺得不妙。“糟糕。”自己的圓在這一瞬間分明被這不出氣的一刀斬裂，出現了破綻，而在他背後，本來救有著三柄以上的致命武器。
“？”沒有動靜！那些兵器停止了？就在馬上能傷到他的位置？他感到不可置信。可是來不及他多想，那兩柄長刀又劈來。連綿不絕的刀式如同雪花一樣，讓他的呼吸都幾乎停止。
原來這些家夥竟然是躲麵前的這個人的刀式。他是誰？竟然有如此的霸氣。
一個人站在他的麵前。瘦瘦小小又有些佝僂，臉色蠟黃，活像個癆病鬼。完全不能被稱之為‘高手’的人，卻實實在在地擁有超越常人的實力。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這個人就是如此一站，剛剛還圍攻的那些人都下意識地停下來。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知道，這個人手中的刀式不會允許別人參合到這場獵殺當中。
“千戶大人...”不知道是誰小聲嘀咕道。淚水止不住地湧出來。明明，明明是與他們差不多的戰鬥力，可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伴一個一個倒斃在長街上，真是分外的...分外的憋屈呀！不過沒關係，封刀多少年的千戶大人一定可以給他們討回公道。這種事情根本不用想象，秉承著對於千戶大人實力的萬分信任，他們自然地停下手中的動作。
“如果，如果可以給予敵人死前最後的尊嚴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吧。”畢竟，千戶大人一定是可以殺掉敵人的啊。
沒有喊殺聲，從一開始到最後都是如此。魚龍衛行事可不同於平常的江湖毆鬥，一切都以效率為優先考量的目標。而此時更是如此，長街之上，除了王磊如同風箱一樣的喘氣聲就再也沒有多餘的聲音。沒辦法，他實在是太累了。不光是累，這一路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那總玄之又玄的‘圓’的概念也在激烈的戰鬥當中形成。
“很強的年輕人啊！”千戶大人說話了。聲音也沒什麼出奇的地方，完全是垂暮的老人的聲音。“不過就要到此為止了，真是可惜。在明年的今天哪怕是為了我的屬下，我也會來祭拜你的。”即使是情況到了需要他親自出手的地步，他的聲音還是很平靜，話語裏麵還是有灼灼逼人的霸氣。那是確信自己會贏的信念，單獨屬於強者的信念！
“是喔...”來不及說話，隻是喘氣。“這句話還給你！”
“好！”
風從兩個人之間吹過，卻被迫隻能在中央旋轉。
‘勢’！隻一句話之後，千戶大人的整個都不一樣了。人還是那副垂垂老矣的模樣，可是似乎是‘氣質’，似乎是什麼東西不一樣了。給王磊的感覺就像是在大冬天遇到一群野狼一樣。那樣的危險。
似乎說得有些唯心，然而實際上也沒有任何的書籍當中記載過這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似乎是一種信念之光，又有著自己的功夫的性質。是全身‘精氣神’的結合，即使是淵博如張白圭也無法分辨它究竟是什麼。
“但是這種力量卻能夠和強大的‘氣’相抗衡。”一直跟在王磊身後，白袍子上麵全是別人的鮮血，此刻他正轉動腦筋為夥伴也是為了自己尋找出路。“這種力量的性質，似乎在大夏國這樣野蠻的地方常見得多，或者可以這麼說，它是一種殺氣的集合？”說不明白，但是卻能夠感覺到它的強大。
這種感覺，王磊在龍涯閣的高台之上經曆過一次。然而那一次，渾身無力作為階下囚的他沒有機會細細地感受這種力量的形製。直到今天。他才直麵這種由內心而來的神秘力量。
像是野狼那樣野心勃勃的力量！
“這種力量...”讓人不由升起以一種難以抗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