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西夏人!西夏人!”一陣喧嘩聲講他從睡夢中驚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城樓下麵那些讓他有些膩煩的屠殺。剛想閉上眼睛,發現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大。
“西夏人真的進城了麼。不會吧。即使是那群野蠻人有陰謀也不可能到這種程度吧。”
“喂,你聽說沒有?”
“你也聽說啦。”諸如這樣讓人浮想聯翩的詭秘對話止不住地往我們的督師大人的耳朵裏鑽。真是好生煩人。
“聒噪什麼!”他怒喝了一句。開什麼玩笑!自己精心設計的‘圈套’怎麼可能有漏洞,眼下那群西夏人正像猴子一樣被他郭大人逗得直歡,又怎麼會突然進入到城裏麵去。“真是胡鬧,不知道在戰場之上隨意造謠是要軍法從事的麼。況且眾位不用擔心。”說道這裏他的臉上明顯是一副‘一切有我’的模樣。
可是其他人都噤若寒雋,畢竟,有細作混進來然後裏應外合...那樣的後果真的是不可想象的。如果真的讓那群野蠻之極的西夏人進入了西天門關。想到這裏將軍們集體打了個寒顫。可是他們越想越覺得真有這種可能。畢竟,他們的‘督師大人’的計謀是在是太簡陋了。
“怎麼,你們是不信我不成!”看到眾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他終於動怒了。一指左右。“來人呐!把那個造謠生事者給我帶過來,我倒要讓他在這兒看看,看看本帥是如何取得大捷的!”當下就有一批如狼似虎的親兵下去抓人去了。
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個長得柔柔弱弱的書生模樣的兵士走了上來。他後麵跟著正是郭帥的兩個親兵。
“大人,已經帶到!”
督師大人觀察這個造謠者的時候,其實張白圭也在觀察這個西天門關的實際統治者。“怎麼張得文文弱弱的。”他在心裏這麼嘀咕道。殊不知這個督師也在心中升起了同樣的看法。馬上,這種看法又轉變為厭惡。大概是人在麵對與自己相像的人時總會產生的感覺。
真是一個討厭的家夥!
“就是你這個家夥在這裏造謠生事,不知道在軍營當中造謠者是死罪麼!”被炯炯打量著他的眼神刺痛了。這種目光有些熟悉,可是有想不起來,總之就是眼前這個人給自己很不舒服的感覺。他突然不再像證明些什麼了。或許直接殺掉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我正是來救大人性命的!”張白圭同樣不喜歡這個將軍,他在這個人的眼睛裏麵看到了熊熊燃燒的野心,也是沒來由的一陣厭惡。當下就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熟讀古書的他當然知道,有的時候,嚇唬人也是比較好用的一種方法。
“呼!”旁邊的那些將軍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少年也太過大膽。不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是誰麼?在西天門關裏麵可是被稱作‘活閻王’的人啊。不禁想到這個少年也許活不長了。隻有一個人,就是剛剛被迫在大人跟前跪了好久的王姓提督。他倒是發現了這個少年的些許與眾不同之處。
“也許這個人和我有緣分呢?”卻沒想到這份緣分不知道在未來帶給他多大的麻煩。
果然,那個督師一聽到這句話就火了。什麼人竟敢在他的麵前說這樣的話。“竟然...敢...好膽!”最後隻能哆裏哆嗦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正如春雷綻放,風雲變色。這是,這是欺負她沒讀過書麼?可是他再怎麼沒讀過書,可是《三國演義》總是看過的。這種小伎倆,真的是,真的是。“欺人太甚啊!”
張白圭不知道,原來這個督師在當一個小小的裨將的時候人們常常嘲笑他不通兵法是一個粗人中的粗人。這回一朝翻身把歌唱,還不得狠狠地報複過來,而他恰恰來說這種話,真是對他人格的一種侮辱啊。
“混蛋啊!來人,把這個人拖出去,斬了!不對,淩遲,給我狠狠地收拾!”他幾乎氣瘋了,在軍中當然法令嚴明,可是也沒有淩遲這個選項啊。
“慢著!”誰知道那個立在當中的少年更大聲。“大人,您不知您大禍已經臨頭了麼!”
“您看看城牆下,那些西夏的鐵騎像是追殺敗兵的樣子麼,還有遠處那滾滾而來的煙塵。大人,這是西夏總攻的先兆啊。而且西天門關的大門都被我們的士兵給堵住了。這樣下去,那些西夏人可是能夠直接衝進來的啊!”這句話說完,眾人皆驚。
在一看城下,局勢又是不同。那些殺潰大明軍陣的西夏鐵騎並沒有趁勢掩殺,而是在保持壓力的同時盡可能地重整隊伍。明顯是有更大的謀算。而再看現在的西天門關的大門口,果然是被擠得水泄不通。恐怕現在要驅散這群人就得耗費很大的功夫吧。而城裏麵的甕城,看似堅固,可是又怎麼比得上四十丈高的城牆呢。
“壞了!”有幾個心眼快的將領馬上想到了,剛剛說的西夏人已經進城了,莫非不是謠言?目前的這種局勢,如果再加上幾個混進城的細作,那就有如是站在懸崖上的人啊。離死就差一步了!